“阿白,你还记得们在柳城时候吗?”
“这几日是朕糊涂,朕对不住你。朕只是怕留不住你……怕你像朕以前喜欢过所有东西样,被人抢走,或是不愿留下,去不返。”
“若你愿意,这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们像从前在柳城时那样,好吗?”
“阿白……”
往后千百种许诺,那却是他唯次真心话。
那是他第次意识到,他从受害者成为施,bao者。
赵钧怀抱着浑身伤痕郁白回去,竟落下滴泪来。那滴滚烫泪水落到郁白手背,烫出道鲜红口子。
郁白并未昏睡。他睁开眼睛瞧着赵钧,分明脸色已经惨白如雪,语气却是如既往漠然:“陛下,若是无事,便将放下吧。”
赵钧没有应声。他低沉而又急促地逼问自己,赵钧,你究竟在做什?
在地冻天寒西北,郁白带给他唯温暖。可是他做什?他为着自己私欲,对郁白做什?
人也曾握着他手,声音喑哑地问他:“阿白,你还记得们在柳城时候吗?”
……
后来,即使事情过去很久,赵钧也直记得,那是成元元年春天。北方旱灾刚刚有所平息,太后党仍旧蠢蠢欲动,他下朝后回宫,便听闻郁白被传召去慈宁宫事。
他匆匆赶去时,正瞧见郁白被两名宫人按在刑具上,粗大廷杖下下落到他瘦弱身上。
那瞬间,他脚步突然定住。
郁白怔怔地看着他,潮水样记忆跨越群山涌入脑海,令他头痛欲
不管出于什原因……他扼杀他。
赵钧忽而阵心悸,仿佛终于从囚困他多日梦靥中抽出身来。
他低低问道:“阿白,你还记得们在柳城时候吗?”
额前冷汗渐渐止住。郁白睁着黑漆漆眸子静静看着他,许久未答。
……
慈宁宫,江太后。对他来说,此间富丽堂皇更像扎在心头刺,每逢他呼吸时便扎得更深。
他看到郁白孤弱无援地被按倒在慈宁宫中,廷杖下下落到他身上时,时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起生母早亡童年,在他兄弟姐妹们金尊玉贵地养在生母身边,春赏花冬赏雪时,他却在漏风寝殿中搓手取暖,借着月光读其他皇子宫里扔出旧书,身边只有个同样地位卑弱老太监。
因着他不慎冲撞尊贵五皇子,遭那时还是江贵妃太后责骂和掌嘴,皇帝才记起这个直养在冷宫里儿子……
他仿佛看到不久前被自己虐待折辱阿白,也仿佛仿佛穿越十几年时光,透过眼前少年,看到昔日因为无心之失被贵妃掌嘴幼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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