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道。”
除他,再没有人能将这顽劣孩童撒泼耍赖威胁说这般正经。容寸心望着自己亲手养大弟子,眸中笑意更深,温和地赞许他:“青出于蓝。”
话音未落,他只手已挣开花渐明桎梏,出拳如雷霆,猛地砸上对方腰腹。
沉闷声响过后,花渐明滚落在地,声痛哼。
“若想胜于蓝,还需要下些功夫。”
……
春宵刻值千金。他苦苦寻百年人立在他面前,风姿卓绝,与昔年别无二致,恍然又是那白玉京中独面天雷仙人。
只是,此刻他却是衣衫半褪。
窗边白昙羞怯吐蕊,夜风轻颤着那金色蕊,送来室清甜。荧然烛火下,容寸心双眸含着笑,柔声唤他名字:“小花儿?”
美让他以为这是场梦。
头也不抬地抛去截木柴,在那人闪身躲避同时,自身后偷袭,将仙人压在自己身下。
他旋即吻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亲吻,而是拆吃入腹般撕咬,如同伺机扑食猛兽,扬起利爪,捕猎渴念已久美食。他注视着怀中衣衫不染俗尘仙人,如同饥饿野兽注视着嘴下猎物,眸中毫无敬畏,只燃着烧不尽浓浓欲念。
良久,他终于慢慢松开。
他轻轻抿抿容寸心唇,那常年颜色淡薄嘴唇已变得绯红明丽,有莹润水丝牵绊其中,仿佛夏日清晨沾湿露水蜜桃,平添几分诱人美色。
容寸心看也不看,抛下最后句教导便
这确也只是场梦。那声“小花儿”,那夜春宵,与爱无关,只是施舍。恰如那窗边白昙,只在子夜盛开,开过便无处可寻。
当他还心存幻想地拥着他温存,小心翼翼地提及过去与未来时候,容寸心却从他怀中离开。没烛火氤氲,他望着徒弟眸子依旧含笑,却再也寻不到昨夜似水柔情:“小花儿,人各有志。”
……
花渐明俯视着他,淡淡地说:“昨夜也说过,你寻你道,也要寻。你要无情大道,但偏不许无情道成真,偏要成为你得道路上绊脚石。”
“这就是你道?”
那是他功绩。
“师父,别数年,您连真正水平都忘。”仿佛在谈论什秘密似,花渐明声音放极低,“膳房地硬,比昨夜软枕高床如何?”
“此事不在环境,只在人为。”容寸心含笑着攀住他肩颈。双眼眸好似落桃花潭水,眼波流转间花瓣打着旋儿漂浮,眸光亦可捕捉到那嗅不尽花蕊甜香。
他眸中含笑,问也露骨:“怎,小花儿,昨夜春风刚过,今早就这般欲求不满吗?”
他不提还好,提花渐明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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