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嗯?”
你在说什?长得有这抽象吗?他忍住给这家伙巴掌冲动,和善地发问:“是吗,那你说什?”
“说……对他说……”赵钧空洞视线扫过马车顶,涣散成满地碎片,郁白耐心等他会儿,却没声响。
赵钧近乎喃喃自语:“对不起,阿白,对不起……”
郁白滞,再看时赵钧已重新闭上眼睛。
郁白再无知,也不会不知道这是怎造成。
——金蝉。
马车陡然个急转弯。烛火颤抖着跳跳,车内光线随之昏暗下去。
赵钧勉强把眼睛睁开条缝,迷蒙着环视着周围环境:“这是……活过来吗……”
“……”郁白深吸口气,尚未答话,便听他又问道:“你是阿白?”
余。”
罡风顿起。
容寸心眼睛也不眨下地掀翻面前众人。他说出事实只是为出口气,至于旁人臆测、江湖追捕,对已经活不知几百年他来说,实在毫无作用。
何况他诡谲难辨招数,便是最强有力证据。
……
马车骤然停住,随着车夫响亮亮声“到喽”,人声迅速嘈杂起来。苦等许久凤十顶风冒雨,撑着伞迎上前去:“阿白!”。
雨声沙沙,枫叶山庄内灯火通明。
郁白也不知道自己怎想,这种时候第步想到竟然不是找大夫,也不是喂药,而是像个傻子似
郁白动作顿,冷淡道:“是。”
赵钧眼神懵懂地看他眼,大概是觉得这个说话风格很像他熟悉阿白,便姑且认下他身份,却又小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为什扒衣裳?”
郁白:“……”
他继续刚才动作,冷静解释:“因为在给你治病。你老实点,别乱动。”
喔,这语气,这动作,肯定是阿白无疑——赵钧乖乖点头,身体倒是老实,话却像喝多似股股往外冒:“阿白你知道,刚刚在十八层地狱,瞧见牛头马面。”
天麟府、试金楼、容寸心、花渐明、仙人眼、蓝桥、飞升和雷劫,其间有太多郁白不清楚关联,他现在也无意弄清这些,全副心思都系在赵钧身上。
他深吸口气,依照容寸心吩咐,去解赵钧衣襟。
越是解开,他越是心惊。
在密道时光线昏暗不曾细看,只以为那是刀剑崩裂开伤口,谁知,竟是……竟是几十几百道细细血红色纹路!
借着马车内并不明亮灯光,只见那些纹路自心口处开始蔓延,如同红蜈蚣般肆意攀爬,结下层层叠叠血红色蛛网,爆裂充血伤口下血液沸腾,最后在某个地方冲破皮肤,血液流不完似洗过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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