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钧接到郁白恢复饮食消息,实打实地松口气。
只要肯吃饭就好,只要肯吃东西,肯
赵钧最烦他这样磨磨唧唧:“有话就说。”
李德海心说难道不想痛痛快快说完:“这……老奴知道陛下片好心全是为郁公子着想,可、可郁公子如今好似惊弓之鸟,怕是会信以为真,误解陛下好意,届时误会越发大起来……”
“朕巴不得呢,看他那半死不活样儿就来气。”赵钧冷哼声,“当初可有是本事,又是折腾又是投毒,就差把火把这宫里宫外烧个干净——他如今若还是从前那样,朕也不费心来走遭。”
李德海结巴半晌,大概没想到他家陛下是个这样求着被人骂变态:“那,那,万郁公子真吓着,出什事可怎好……”那到时候您后悔也来不及啊。
赵钧断然否决:“不会。”
见那个身影微微晃,幅度不大,但已足够让他满意。
计划到这里本应结束,然而拂袖起身时候,却终究不忍。
他从外面等候许久膳房总管手中接过粥饭,轻轻放到桌上,又仔细地摆好碗筷。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起用膳。
良久,赵钧轻声道:“阿白,们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到死。你不好好吃饭,不养好身体,怎救你姐姐?怎找报仇?”
郁白那脾气他是知道,倔强又傲气,就算被打碎筋骨、扔进沼泽泥地里,也能拽着枯枝烂叶爬上来。常言道过刚易折,郁白比之刚硬更多韧劲,只要他能想明白饿死自己这件事得不偿失,就不会继续耗下去。
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隐隐担忧。许是李德海太絮叨吧,赵钧这般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让人盯好他,出什事立即来报朕。”赵钧顿又顿,“这些日子别让凤十见他,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天。”
省这吃里扒外东西通风报信,搁大牢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拿是谁银子吧。
“哎,陛下放心。”李德海习以为常地应下,“这天寒地冻,陛下千万保重身体。”
“其间轻重你能掂量,为拖垮身体更不值得,阿白,好自为之。”。
赵钧走太快,李德海生怕冰天雪地里这位祖宗脚底打滑,紧赶慢敢追上赵钧脚步。气儿还没来得及喘匀,便匆匆问道:“陛下,这纳妃事……”
赵钧顿住脚步,嫌弃地看李德海眼:“不过是想吓吓他,让他好好吃顿饭。再这样下去,怕是得走比朕早。”
——不过若水城那事倒是真,今早刚传来消息。赵钧寻思着得好好利用下这个机会。
李德海赶紧诚惶诚恐地告罪:“陛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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