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正想着,却被赵钧奇怪地看眼,只听他道:“传他做什,好容易才歇下,由他睡去罢。”再把人从梦里折腾过来,保不齐炸毛郁白刀捅他。
想到此,他又想起什:“阿白身体还没好全,今晚这折腾怕是会难受,明天让余清粥过去趟,还有凤十,让他们多看顾着点。”
——合着那脚不是羞辱是情趣?揣摩君心头次失误李德海窒,忙应,心说陛下怎突然转性儿,变成予取予求冤大头,尤其予取予求对象还是几年间基本没给过他好脸色郁白。
似乎是听到他心声,赵钧幽幽叹道:“如今情形,倒不如从前那样由着性子来,也好过现在这样畏手畏脚。”
他是九五之尊,他有千百种方式把郁白困在身边,却异想天开用最困难种。李德海听着,只叹苦肉计竟成真,倒不知傻那个是谁。
暂且忍耐下。”
殿内熏上沉光香,渐渐浮起清浅香雾。盘踞在心脉上金蝉似有所感,不满地动几动,终是安静下来。
赵钧眉头皱起又松开,徐徐吐出口气,由着穿堂而入夜风吹干他额上冷汗。须臾,半是自嘲半是无奈地叹口气。
李德海轻手轻脚地灭掉两根蜡烛,正想退下,却听赵钧道:“阿白那边怎样?”
“回陛下,切无恙,刚刚凤十来传话,说郁公子已经歇下。”
“以前总觉得,他就该陪着朕待在这不见天日宫里。成皇帝又如何?也只有时时有个阿白这样人在朕身边,嬉笑怒骂着,朕才舒坦些。最近却不知怎,竟有些不想重蹈昔日覆辙。”赵钧苦笑着轻嘶声,终于没忍住骂句,“小兔崽子,下手还挺重。”
若是换成旁人,李德海定要道句作茧自缚,若无两年折辱,何来今日情景?只不过这话怎能与万人之上皇帝说。李德海默然良久,只得劝
踹完皇帝还这没有心理负担地睡觉去?这时候倒是不怕被株连九族。赵钧冷哼声:“他倒是舒坦。”
听出赵钧语气中不虞,李德海默默靠边站,不敢吱声。
——他算是看出来,郁白那脚伤害不止是赵钧受伤身体,更是皇帝陛下脆弱心灵。所幸他识趣儿,没问“陛下伤为什又严重”,否则恼羞成怒皇帝陛下气之下会做出什恶劣行为还真不好说。
他揣摩着圣心,试探道:“陛下可要……传召郁公子?”
话说郁公子这次着实过分,他侍奉多年,素知陛下脾性,陛下何曾忍得这等羞辱?陛下为数不多耐性怕是要耗尽,不知郁白能不能从盛怒状态下赵钧手里保住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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