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前柳州,塞北红门关,他曾见少年打马踏过万里黄沙,从落单匈奴手中救下对被掳掠母子。
彼时封贡互市尚未提出,红门关因旧无隘险、不易防守,常有匈奴犯境,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因此他只能留给刚刚平息叛乱帝王个忧郁背影,圆润地离开。
所幸或许是托那盏药福,郁白高烧慢慢退下来,赵钧坐在郁白身旁,伸手摸摸他额头温度时,扔给余太医眼神终于不再像是寒风中冻硬邦邦小刀子。
随后郁白睁开眼。
——余清粥眼睁睁看着赵钧柔和面色瞬间冷硬起来,像是在冬天水潭里浸泡许久石头。
赵钧淡淡道:“醒?”
“恕……恕微臣得罪,公子余毒未清,又重伤在身,怎能饮酒呢?”年轻太医望着地上碎裂酒盏,战战兢兢地指责皇帝,“公子骤然动用内力,如今只是高烧,但接下来……”
赵钧冷冷打断他:“你叫什名字?”
“回、回陛下,微臣余清粥,清粥小菜清粥。”
“以后就由你照顾他。”长比清粥小菜还磕碜。赵钧拂袖而走时,心中骂声庸医。
他那是普通酒吗?那明明是药。太医院那云游四海刚回来老东西对自己承诺过,有这盏药,郁白最多不过三天就能醒过来。
随即他挥挥手:“出去吧。”
哦,这句话当然是对他说。余清粥瑟瑟应声,在劝告皇帝节欲和恭喜郁公子醒来间摇摆不定会儿,麻溜地滚。
是以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事情。
许是大梦初醒,郁白神情尚有些迷蒙,在看到赵钧时甚至还眨眨眼,仿佛是不确定这人身份似。他犹豫地张口唤道:“齐……齐公子?”
听见这个称呼,赵钧倏然顿,攥紧茶盏,:“你叫什?”
想到这里,赵钧心中更是郁结。郁白身边素日跟着影卫,他难道不知道影卫刀剑素来淬毒?杀敌八百,自损万,身上半文钱也无,顶着身太监服,给人当上门女婿都没人要——就这糊涂劲儿还想着出宫?
先出殡还差不多。
这般想着,赵钧恰好翻到封诘屈聱牙奏折,时更气上心头。他提笔在这个倒霉蛋奏折后面批句“否”,原样扔回去……
郁白昏睡持续三天,只要皇帝不在,余太医就会兢兢业业守在郁白床前欣赏郁公子美貌——这种机会并不太多。只要赵钧在,就会亲力亲为,余清粥曾试图在赵钧在场时候靠边站着,但赵钧眼神令他如芒在背。
每次他离开前,总是很想提醒赵钧句,郁公子受伤很严重!现在万万不可行……行那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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