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在他身后幽幽道：“赵医生……”
赵杰被他吓得
个激灵，猛地转身，对上他
视线，递到嘴边包子瞬间静止不动。
赵杰张
张嘴，牙缝上隐约可见片韭菜叶子：“那个……”
陈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赵杰往他这边挪两步，八卦兮兮地凑上前，小声问：“你跟付医生……是真啊？”
简短五个字，仿佛道惊雷落在他头顶炸开，陈墨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艰难道：“……你主动说？”
付泊如把昨天赵杰来病房送饭，顺便说漏嘴事跟他简单说，隐约听见陈墨在那边磨牙，含笑解释道：“赵医生不解情况，不知者无罪，再说……谁让你把饭给他。”
陈墨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脸麻木道：“
知道。”
付泊如怕他紧张逃避，又解释句：“已经坦白，妈其实刀子嘴豆腐心，有在你不用怕。”
陈墨握紧方向盘，视线中逐渐出现医院轮廓。
他看着前方闪烁交替红绿灯，第次对堵车这
期盼。
个小时前他正在浴室刷牙，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含着牙刷过去接。
付泊如声音还带着早起时低哑，似乎对他这快接起电话感到惊奇，问道：“这早就醒？”
陈墨含糊不清地“嗯”声：“刷牙呢。”
“……”陈墨还以为这人能憋出什好听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索性没再继续瞒着，挑眉反问道：“不然呢？”
赵杰没听明白：“啥？”
陈墨凉凉地看他眼：“不是真还能是假吗，谢谢你啊赵医生，直接促进跟婆婆第次会晤。”
“害……”赵杰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不是不知道嘛，你要早说
“……好。”陈墨垂下眼，“待会就去。”
“不用急。”付泊如说，“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能吃，没有话自己去楼下饭店买点吃，别吃路边摊。”
于是陈墨慢悠悠地洗漱完，难得地对着镜子抓抓头发，连眼镜片都擦得铮明瓦亮，衣冠整齐地下楼吃饭。
原本十几分钟就能吃完，他硬生生磨蹭半个小时，最终实在避无可避，无奈地开车前往医院。
下车，罪魁祸首赵医生正巧啃着包子从他面前路过。
“今天忙吗？”
“忙啊。”陈墨故意顿顿，才口齿不清地说，“忙着去医院看你。”
付泊如轻笑声，接着语调放缓，估计是在组织语言：“有件事昨天就想和你说，怕你睡不好。”
陈墨已经从他语气中感知到什，喉头紧，差点没把嘴牙膏给咽下去。
付泊如清清嗓子，没给他缓冲时间，直接道：“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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