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深吸
口气，手指颤抖地轻轻触碰她脖子上
红痕，咬牙问道：“……他亲你这里？”
齐彩嘎嘣嘎嘣把糖咬碎，咽下去点点头。
陈墨闭上眼，额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再多客套。
齐彩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拨开颗糖填进嘴里，接着往他手心里也塞颗，回头冲校长挥挥手，声音清脆道：“校长再见，谢谢你糖。”
陈墨直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直到走出校门，用眼角余光瞥眼身后，确定空无人后，才转头低声问道：“校长为什
要给你糖？”
至少在他来到这里之后，孩子们基本上对校长又敬又怕，唯独齐彩天天把他挂在嘴边，说校长有多好，经常会给她糖吃。
齐彩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陈墨只是听见几个字眼就猛然顿住脚步，浑身血液骤然冷却，那种头晕目眩感觉下子涌上来，僵直身形晃晃。
讲到最后累得差点站不住，撑着讲台没让孩子们看出端倪，拍拍手说：“下课吧，别忘回家多写几遍。”
他上是最后节课，刚说完就见几个男孩子背着书包迫不及待地冲出去，经过他时还不忘说句“老师再见”。
陈墨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慢点跑，别摔着。”
等屋里孩子都跑光，他才低下头重重地吐口气，拖把椅子坐着休息会，感觉头没那晕才站起来，拎起门边水桶走出教室，刚锁上门就看见齐彩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
小姑娘见到他就眼神亮，兴冲冲地跑过来，摊开手掌给他看，开心道：“老师，校长又给
糖啦！”
水桶径直掉在地上，齐彩被他吓跳，想弯腰捡起来，突然被陈墨按住肩膀。
陈墨俯下身，紧盯着她双眼：“……你把刚刚话再重复遍。”
齐彩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反应这大，但还是听话地把刚才话又说遍：“校长说，只要让他亲口，他就给颗糖。”
“老师你怎？”
“……”
她衣领有几分凌乱，颈侧不知是被什东西咬，留下道不那明显红痕，陈墨留意眼，心里突然涌起丝怪异感觉。
他目光落在那几块水果糖上，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还没来得及说什，就见旁边校长办公室门又被推开。
校长大概没想到他还没走，脸色变瞬，而后抬抬眼镜，温和地笑道：“陈老师辛苦，讲天课，早点回去休息吧。”接着看见他身侧水桶，恍然道：“这是要去水井打水？”
“嗯。”陈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很奇怪，校长明明看起来和蔼又憨实，可他就是莫名地亲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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