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走。
陈墨这些日子像张紧绷弓箭,如今绷到极致,彻底断弦,大悲之下直接晕过去,醒来时候已经到晚上。
惨淡月光在室内留下模糊不清光影,他躺在病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夜。
他亲手推开爱人,又没
陈墨顿住脚步,眼神看向她。
护士指指手机说:“刚才有个人给打电话,像是在找你,你要不要回个啊?”
“不用。”陈墨垂下眼帘,喉咙极轻地滚动下,“如果有打扰到你就把他拉黑吧,不好意思。”
他没法面对付泊如。
无论是哪种理由,他都说不出口。
付泊如缓缓抬起头,终于从父母表情中窥得丝端倪。
“你们……是不是见过他?”
父亲冷笑声,没有回答他话,强硬地拽着他胳膊把他往回拖,周围人来人往,皆好奇地打量他们。
付泊如最后还是上飞机。
辗转反侧路,下飞机时候他关飞行模式,紧接着收到条短信。
处于种担忧又烦躁状态。整整两天,他发无数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他去每个陈墨可能去地方找,甚至在他宿舍楼下等到夜深人静,却都没能在临走时见他面。
然后他辗转联系上陈墨舍友,却被告知陈墨夜之间不见人影,辅导员说他回家。
为什突然回家?
为什不接电话?
为什不告诉他声?
就这样吧,陈墨想。
付泊如未来注定光明似锦,而他从拿到钱那刻就不配站在他身边。
陈墨刚要转身走,身后突然传来阵急促地脚步声。
他回头看,是个比较眼熟医生,经常出入他母亲病房。
陈墨似乎预料到什,茫然地看着他跑近,句话就把他三魂六魄尽数抽走。
——“付泊如,保重。”
陌生号码。
付泊如却在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谁。
……
“哎。”护士眼尖地发现即将走出门口人,出声叫住他。
搞什突如其来消失,疯。
他在机场等得心烦意乱,脑子里各种猜测让他没办法安下心来远走高飞,最终哪根弦压得不对,付泊如竟拖着箱子要回去。
他父母本就因为这几天发现他搞同性恋而精神紧绷,见他副不管不顾地样子,当即气得把他往回拽,父亲挡在他身前,怒瞪着他说:“你要是敢回去,就没你这个儿子!”
付泊如手指紧攥着行李箱拉杆,用力到骨节泛白,他眼眶通红,颤抖地吐出口气,在父母逼视目光中低下头,微不可闻地说:“只是想再见他面。”
“你以为他愿意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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