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作为局外人,对这两人恩恩怨怨看得门清,之前或多或少还对付泊如有所偏见,现在亲眼所见他对陈墨关心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
明明就是互相喜欢,非要整那多幺蛾子干嘛,直接把话说明白不就行。
祁嘉叹口气,感情这事就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在他眼里再简单不过事,放在陈墨身上就成辈子难以越过坎,
列车到站时雨似乎更大,四面八方涌来风让人寸步难行。
手机信号不好,付泊如本想用地图定位下,加载半天还是空白,祁嘉用伞顶住风,艰难地移动到他身边,本想抓住他袖子,转念想朋友之夫不可欺,于是打个手势让他跟上自己。
上次来这还是七八年前,如今道路建筑物都焕然新,也不知道那个小村子改名没有。
路上没几辆车,跑长途卡车见他招手也不停,鸣笛几声表示歉意,两人等到浑身湿透才被辆面包车捡去。
司机口方言听得祁嘉稀里糊涂,抓住几个勉强能听明白字眼随口应道:“哦哦,你是说前几天也有个人去这个村,搭你车?”
付泊如没心情跟他客套,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祁嘉也不尴尬,坐得四平八稳,低头打开手机给陈墨发消息,连发十多条也没收到回复后,他终于坐不住。
难怪付泊如会这心急。
祁嘉暗暗自责,这事怨自己,早知道这天气这邪门,就该拦着陈墨不让他去。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沉默后,付泊如突然开口问道:“他为什去西南?”
付泊如转过头来,雨水顺势蜿蜒进他领口,他低声问道:“是个戴眼镜年轻男人?”
司机不会说普通话,但听得懂,猛点头,“似似似,还似个老师嗦。”
祁嘉愣愣,整个人猛地坐直,觉得这缘分委实妙不可言。
司机是个自来熟,跟他们聊几句,说起山洪来显然不以为意,“上次山洪还是多年前,每回下大雨都要发预警,没啥子,莫担心。”
饶是他这说也没办法安抚下祁嘉已经提到嗓子眼心,他瞥眼付泊如,见他撑着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累还是病,脸色不怎好看。
“突发奇想就去吧,也不知道。”祁嘉嘴里打着马虎眼,心里没好气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让他伤心。
陈墨也真是,去也不挑个好天,非得上赶着去见证山洪。
接着他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就算老天真要发威水淹小山村,他俩赶过去也没办法逆天改命,估计还要劳烦救援队多跑两趟。
呸呸呸,想什呢,祁嘉摒除掉那些糟心想法,打开手机黄历看看。
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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