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算,那好像确实是他还在上初中时候事情。
那天汤煦去游戏厅里打游戏,玩下午,有点儿饿,但又懒得去吃饭,于是随便去旁边儿自动售卖机买瓶牛奶。
买完要回来时候,他转头,忽然发现走廊尽头窗户边儿上站个男生,跟他差不多大,穿着游戏厅工作服。
男生并没有注意到汤煦,他只是紧紧地盯着窗外,窗户大开着,外面风汩汩地顺着洞开窗户刮进来,把俩人衣角都掀起来。
汤煦又走近点儿,才发现男生很瘦,瘦得都脱相,呈现出种难以言说颓唐与病态。
既然喜欢就应该努力争取。”
陆柏清嘴唇紧紧地抿着,欲言又止,沉默许久之后,他忽然换个话题:“你记不记得咱家刚出事儿那会儿,试着去做兼职,但什都不会做,每天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怎突然提起这个?”杜清秋忽而愣住,沉默好久,再开口时候,她声音有点儿哑,“当然记得,能感觉到你那时候状态很不好,但是也不知道该怎劝你,甚至很大程度上来说,你痛苦来自于和你爸爸,是们没有照顾好你……”
“别这说,你们给已经够多,从来没有怪过你们,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旧事重提,”陆柏清马上说道,沉默片刻,又道,“……提起这个是因为,不是高中才认识汤煦,初中就见过汤煦,就是在咱家刚出事儿那段时间。”
杜清秋再次沉默下来,她显然是没料到这个,嘴唇张又张,到底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游戏厅在十五楼,走廊尽头窗户没有装防护网,不知道怎,汤煦突然有
“汤煦总说多冷静,多理智,遇事多沉着不乱,其实根本不是,那时候完全被突如其来压力压得崩溃,甚至想过用很极端方法来结束生命……”陆柏清声音极尽克制着,却还是在忍不住地颤抖,“但就在下定决心那天,遇到汤煦,他送给瓶牛奶。”
墙之隔外,汤煦还坐在陆柏清家门口楼梯上,他紧紧地盯着陆柏清家那扇生锈铁门,表情和动作都是僵硬。
老房子隔音不好,汤煦不是有意偷听,但断断续续地听到陆柏清与杜清秋对话,尤其是,听到陆柏清刚才最后句。
汤煦努力搜索自己记忆,他真不记得自己在什时候给过陆柏清牛奶,他甚至怀疑是陆柏清记错。
蓦然,隐约记忆跳入汤煦脑海,他想起来,他好像真在很久之前,给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男生送过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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