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
味道在口腔蔓延，汤煦忽然十分后悔，他
点儿都不喜欢咖啡，学着那些大人样子来
咖啡馆，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为什
咖啡这难喝啊。
他不该把陆柏清约来咖啡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应该跑来质问陆柏清。
不过现在也好，汤煦想，至少，他知道陆柏清真实想法，以后不会再纠缠陆柏清。
沉默着喝完整杯冰咖啡，汤煦又把陆柏清点那杯热水也喝，然后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朝着咖啡厅门外走去。不知道什时候，外面又飘起雨点。
俩人过来时候雨短暂地停会儿，汤煦没有带伞，于是就站在咖啡厅门口，给司机打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自己。
早就想过方淑宜会找陆柏清谈话，但他着实没想过，方淑宜说话会那不留情面。
“
对你来说不是最优选择，你对来说也不是，”或许是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陆柏清又进步地解释道，表情认真，“你家人反对，别人眼光……这些东西你说你不介意，但是介意，不想承受这些。”
汤煦嘴唇抿又抿，想要说点儿什，却突然像是失声般，个字都说不出来，又听陆柏清继续说：“本来不想跟你说这清楚，但既然你非要问，那就跟你明说，没有那喜欢你，之所以转学，是因为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下去。”
这话太冷漠，汤煦觉得自己胸前堵大团东西，半晌，才终于蹦出来句：“对不起……”
如果说曾经汤煦还抱有丝幻想话，陆柏清话彻底把他幻想打碎，不，不只是打碎，那些破碎碎片就像是边角尖锐地碎玻璃样，直直地戳在汤煦心窝。
等待司机过程中，汤煦百无聊赖地看着雨景，细密
“对不起让你为难，”汤煦下意识地舔下颊侧小虎牙，尖锐虎牙把舌尖划破，汤煦感觉到口腔里血腥味儿，“不知道妈妈会跟你说那些，但是明白你想法，你放心，不会再纠缠你。”
汤煦感受着舌尖刺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是因而起，再让你转学不合适，这就去跟妈说，等开学之后，就转去紫荆中学，不用你转学。”
“不用，你也不用觉得抱歉，毕竟确实喜欢过你，”陆柏清摇下头，说，“你好不容易才能够留下来，就继续留在这里吧，就当是送给你最后份礼物吧。”
服务员终于端着两人饮品姗姗来迟，陆柏清没有喝，起身去前台把钱付，然后径直走出咖啡厅。
汤煦还坐在原位，目送着他离开，然后端起自己那杯咖啡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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