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好走出教学楼，没有走廊里
顶灯
，周围
下子黯淡下来，只剩下微弱路灯，汤煦回眸去看陆柏清，却还是感觉到他眼底藏不住疲惫。
陆柏清从来没有在汤煦面前说过个“苦”字，但不代表汤煦不明白他辛苦。
汤煦觉得自己心尖尖儿像是被人掐弄着，像是化成汪柔软泉水。
沉默好会儿，汤煦轻轻叹口气。
陆柏清跟汤煦说“你什
都不用说”，所以汤煦就真不再说什，他知道，对陆柏清来说，最好回报就是考个好成绩，做永远比说管用。
。
晚自习下课后，汤煦收拾好东西，照例去楼梯口等陆柏清。
几分钟后，陆柏清顺着人流起下楼，走到汤煦身边儿，然后把本《习题集》递给他。
《习题集》是桐柏高中自己内部资料，印刷成册给每个学生做，汤煦低头看眼，这本习题集是陆柏清自己，上面写着他名字。
“怎，把你习题集给
干什？”汤煦很自然地接过他递来东西，但没理解他用意，调侃着问他，“看成绩太差，让沾沾学霸身上气息？”
回到家之后，汤煦先是用凉水洗把脸，然后便去到书房，掏出书和笔，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陆柏清选得题目很难，都是汤煦不会东西，汤煦也不着急，先是把课本上对应知识儿找出来看遍，然后对照着陆柏清步骤去思考，如果还是想不明白，就先暂时圈个圈，等着明天找时间去问陆柏清，或者去问别同学。
外面天已经黑透，书房里大灯开着，桌边小灯也亮着，把少年人身影照得
“在上面给你划点儿题，都是这个阶段比较适合你做，”陆柏清言简意赅地说，“题目都写过，有些写得比较简略，又给你重写遍步骤，你做完之后可以先看看写，如果还不懂，随时来问。”
汤煦应声，随手翻开页，发现确实如陆柏清所说，每道他选中题旁边儿都重新写标准解题步骤，有些还做批注，标明知识点和相同类型题序号。
汤煦又接着翻几页，发现几乎每页多多少少都有批注，习题集不算是太厚，但也有上百页，这绝不是个小工程。
“你该不会是整个晚自习都在帮写这个吧？”汤煦咋舌好阵，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靠，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你平时都那忙，边儿学习边儿还要打工，现在还要帮写这个……”
“想什呢你，什都不用说，”陆柏清不甚在意地笑下，声音沉沉，很让人安心，“好好学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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