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边收拾器械,遍笑呵呵道:“想什呢小同学,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不会在想女朋友吧?”
汤煦不知道怎答,只胡乱地说句:“没有女朋友。”
“那你听到刚刚说话吗?”医生啧啧两声,数落完陆柏清,又开始数落汤煦,“说啊,先别想你女朋友,先想想你面前这个同学吧,要说,你定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他送你过来,你个人怎来医院?”
汤煦撇撇嘴,心道,他确实是在想陆柏清啊,只不过他没把他当普通同学,他对他还有别念想。
陆柏清越是冷漠,汤煦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两个人还是朋友,陆柏清还会不会这着急与自己划清界限呢?
挺和善,动作也很专业,嘴上却不饶人:“这怎搞成这样,也太不小心。”
汤煦就是窝里横,面对陆柏清时候娇气不行,在大夫面前就听话,他眨眨眼睛,乖乖解释道:“着急跑步,没留意,估计挂到什铁片儿上吧。”
“是挺不小心。”大夫边帮汤煦上药,边随意地打量他眼,又瞥眼站在旁边儿陆柏清,碎碎念叨道,“你俩是兄弟?你这当哥哥也挺不小心,怎让弟弟伤成这样?”
汤煦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陆柏清倒是先开口:“们不是兄弟,就是普通同学。”
医生只是随口问,见他这说,便改口:“噢,原来是同学啊,不好意思小同学,误会你,就说嘛,看着你不像是那种对弟弟漠不关心人。”
如果……他们不做朋友,又会是怎样呢?
处理完伤口之后,医生又给汤煦打破伤风针,然后叮嘱他道:“在这里留观半小时,如果没事儿就可以回家,记得回去之后伤口别沾水,三天之后过来换药。”
医生走后,汤煦马上旧事重提,问陆柏清:“对,刚才那医生让好好谢谢你,你说怎谢比较好?”
“他就是随口
汤煦安静地坐在旁边儿,听着俩人对话,眼睑微微垂下,纤长睫毛把脸上情绪遮掩干净。
那医生是随口问,他却不是随耳听,他能清晰地感觉出陆柏清话里疏离。
不似刚才在路上时温柔,陆柏清语气是冷淡,疏离,他甚至没说是“朋友”,只说是“同学”,汤煦知道,陆柏清是想与自己划清界限。
陆柏清态度太冷漠,好像刚刚背着汤煦那个人不是他,好像那只是汤煦幻想出场景,他们从来都没有那亲密过。
“小同学!小同学!”医生连着喊汤煦两声,汤煦倏然回神,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医生已经帮他把伤口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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