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听到这些时候汤煦还觉得挺感动,听多,汤煦只觉得麻木,讲这多大道理有什用呢,不还是什都改变不。
甚至有些时候,人们自以为是同情不过是在揭人伤疤,他们乐意看到别人过得可怜兮兮模样,又高高在上地给予所谓“人生建议”,拿别人伤口来满足自己“善良”。
当然,汤煦不怀疑陆柏清真心,他相信陆柏清不是那种人,但他确实不需要安慰,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真没什事儿,就是时有点儿情绪上头,”汤煦犹豫下,还是决定跟陆柏清挑明这点,“你不用安慰,也不用同情,不需要这个。”
“嗯,知道,就是给你送点儿凤梨酥吃,”陆柏清表情分毫未变,依然是冷冷静静,“天冷,时间也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汤煦拧不过他,于是只好说:【你是在音乐餐厅吗,去找你吧】
陆柏清倒是没在强求,说:【可以,在这里等你】
汤煦慢吞吞地下床换件衣服,走出房间,管家已经不在,司机也没有再打扰汤煦,偌大别墅里安安静静。
以往汤煦向来讨厌这种寂静,这会儿又觉得没什不好,他没让司机送自己,而是骑着那辆蓝色摩托车出门。
半个小时后,汤煦到音乐餐厅门前时,陆柏清已经在餐厅门口等他。他换下演奏钢琴时燕尾服,穿着蓝白相间校服,手里拿着用纸盒打包好凤梨酥。
他这有点儿不按照套路出牌,汤煦张张嘴,忽然有点儿不知道怎接话,吭哧半天,才说:“啊……就这样吗?”
陆柏清笑下,问他:“不然呢?你还想要说什?”
汤煦撇撇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你要给讲通大道理呢,大家不都这样,都习惯。”
“你需要这个?”陆柏清有点诧异
晚风冷嗖嗖,汤煦把车停稳,连忙走过去,笑道:“辛苦陆大学霸,打工这忙还给做凤梨酥吃。”
陆柏清表情倒是淡淡,把手里那盒凤梨酥递给汤煦,说:“心情不好话,吃点儿甜食会好很多。”
晚风簌簌,汤煦接过陆柏清递来盒子,很认真地说声:“谢谢。”
汤煦其实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会给自己做凤梨酥,毕竟他给陆柏清发那样消息,陆柏清不可能反应都没有,汤煦知道陆柏清是在关心自己,这是人之常情。
汤煦之前也跟别人聊起过自己家庭,也偶然提起过自己父母,无论是关系很好朋友,还是点头相交路人,大多会露出同情而怜悯表情,然后劝他想开点儿,或者鼓励他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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