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保温桶陆柏清也不想要,就个破桶而已,有什值得留恋?
汤煦突然觉得自己发消息好尴尬,是他主动叫陆柏清走,现在又反过头来给陆柏清发消息是什意思呢,真很没劲,太跌份儿。
他想那两条消息给撤回,但早就过两分钟,撤回键已经消失。
犹豫会儿,汤煦把那两条消息给删,删掉之后陆柏清那边儿还能看到消息,但汤煦这边儿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又等会儿,汤煦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针头,软管,吊瓶,汤煦目光路向上,最后盯着往下滴着小水珠看很久。
滴。gzh滚粗
两滴。
吊针很快就打完,医生药很管用,汤煦体温又降下去。
很奇怪,昨天体温降下去之后汤煦就舒服,今天却还是感觉难受,身上还是没有力气,胸口那块儿尤其堵得慌,被海水淹没那种沉闷感。
态。
果然又发烧,汤煦感觉得没错,他拿个温度计量量,三十九度八,和昨天早上样体温。
对着光看水银温度计时候,汤煦嘟囔句:“小少爷就是娇气,大夏天也能发烧,真不知道你怎搞。”
昨天陆柏清说这句话,汤煦记得很清楚。
家庭医生又来,带着跟昨天样吊针,也或许不样,反正玻璃吊瓶上是那种很复杂药名,汤煦认不出来,但那种冰凉液体流入身体感觉是样。
到底是刚刚大病场,汤煦精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这觉睡得特别沉,身体像是黏在被子里似,像是陷入个旋涡里,怎也醒不过来。
敲门声响起时候,汤煦很迷糊地应声,又翻个身,继续睡。
过好会儿,汤煦终于感
也不知道出于什心理,汤煦再次点开微信,给陆柏清发条消息:【又发烧,好难受】
汤煦:【想喝皮蛋瘦肉粥】
陆柏清还是没回,手机安安静静,度让汤煦怀疑自己消息有没有发出去。
片刻之后,汤煦缩在被子里,轻轻叹口气。
也是,陆柏清凭什要回复他呢,俩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
只可惜今天只有吊针,没有别东西,汤煦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目光时不时往旁边儿床头柜上面斜,那儿还放着那个蓝色保温桶。
汤煦想想,拿手机拍张保温桶照片发给陆柏清:【你东西落这里】
陆柏清没回。删水银跳楼
消息发出很久,汤煦翻来覆去把聊天记录看很多遍,陆柏清还是没回。
汤煦终于等不下去,把手机撂到边儿,很专注地注视着扎在手背上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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