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没开灯,屋里很暗,直到他走到床边,柳峰岳才看到陈衷也在。他在床边迟疑半晌,终还是十分平静地掀开被窝,钻进来。
他钻进被窝同时,也把股寒气带进被窝。
看样子他在外面呆很久,人都已经冻得透透。
饭后,柳峰岳没有留给陈衷和自己独处机会,直接出门。
陈衷很担心他,想打电话或发消息给他,却又怕他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摆明不想搭理他,也怕他接或者回,自己不知道该怎把话题继续下去,陈衷觉得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才行,不然显得他太过随意。
可是他不联系柳峰岳,又怕他太过生气所以决定离家出走,或者伤心过度自寻短见。
陈衷不敢出门,甚至不敢去其他房间。他直窝在被窝里,抱着柳峰岳枕头闻着他留下来气味等待着柳峰岳回家。
他甚至把报警电话都录入电话本,心想着如果明天早上六点都等不到柳峰岳回来,他就打电话报警。
往常样。
但在陈衷眼里就不样。
他们两人纸袋里各装三种不同糕点,柳峰岳完全可以只和他交换枣糕,却选择和他换整只袋子,这说明什?说明柳峰岳不想让他吃自己用手碰过东西!
而且,刚刚他明明靠得那近,却并没有贴上来,甚至在交换袋子过程中他都没有碰自己手,柳峰岳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他是真生气。
陈衷急于挽回自己在柳峰岳心中形象。
好在柳峰岳凌晨点不到就回来,没有给陈衷浪费公共资源机会。
卧室门打开瞬间,陈衷被吓跳。
他慌张地把柳峰岳被子放回原位,拍平,然后迅速躺好。随着柳峰岳靠近,他心怦怦直跳,生怕柳峰岳看到自己在被窝里转身就走,也怕他扑上来把自己,bao揍顿。
陈衷不怕柳峰岳打他,他只是担心柳峰岳伤还没好全,在殴打自己过程中伤势也会加重。
不过以上情况均没有出现。
可是现在柳峰岳父母在,他不好解释些什,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晚上吃太多馅饼不好消化,而且,很容易腻,不如今晚来做饭吧。”
陈衷做饭经验虽然少,但胜在学习能力强。
他把冰箱里能找到食材全用上,费尽心思现学现卖做出五菜汤。云响吃赞不绝口,而柳峰岳虽然还是坐在他身边,却是全程和他零互动,还不愿吃口他做菜。
陈衷看他直在干巴巴地啃馅饼,有点想给他舀点鱼汤喝,却又怕因此触碰到他逆鳞。
在餐桌上,陈衷纠结好半天,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来,主动向柳峰岳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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