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太晚。”Mike说,“们早把池安顿好。”
他声音是不屑,甚至带着讽刺:“但是就算你及时赶到也没用,你根本帮不池。”
“池脑袋磕到桌子,你能帮他上药吗?”
“池这两天走路需要人搀着,你能不拄拐杖走路吗?”
“或者再退步说,就算池晕倒时你就在他身边,没有别人帮助,你敢对他实施急救吗,你能靠自己判断出他具体状况,看他脸色白不白,瞳孔有没有散大迹象吗?”
些人会有什样反应。
——“你个盲人去有什用?你能照顾得他吗?”
善良人总是存在,恶意也永远存在,和那些心存恶意人是讲不通道理,他们带着有色眼镜,他们无法被说服。
无数次经验在脑内闪过,傅南岸最终什都没说,只是坐在自己座位上,轻阖眼睑。
们常说“感同身受”,实际生活中却鲜少有人能做到这点,误解与歧视永远存在着,傅南岸无法解释更解释不,他只能尽力做好自己,他踉跄着跑到池照学校,他在路上询问无数人,他因为不熟悉路况而摔两跤,衣服上沾满灰尘,但是他终于还是找到。
Mike质问句接着句,他言辞格外不留情面,不等傅南岸说话,他便已经替傅南岸回答。
“你不能。”他说,“你眼睛看不见,这些你都做不到,但这还只是最基本东西。”
膝盖伤依旧痛得清晰,痛意沿着神经蔓延,傅南岸张口想要辩驳,却不得不承认Mike说得确实是事实。
他确实没法帮池照上药,也没法扶着池照走路,甚至他没法看到池照些基本状况,这才没能第时间察觉到池照不对劲。
——心肌炎急性发作之前是有征兆,面色苍白,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头天晚上迟些时候池照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把池照送到医院,傅南岸便直接循着地址来到医院病房,他摸索着向前行走着,终于走到池照病房门口时,却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你是池男朋友?”
是Mike声音。
傅南岸在池照电话里听过这个声音,他下就认出他,他没有理会他径直推门要进入病房,Mike轻嗤声,语气里满是讽刺:“你就打算这样出现在池面前吗?”
傅南岸衣服上沾满灰尘,他走得太着急,他连着摔两跤,直到现在膝盖仍隐隐作痛,显然是破皮。傅南岸看不到自己身上状况但能感觉到自己狼狈,他确实尽全力,但还是到太晚,不只是路途遥远,眼疾使得他必须反复问路,这也浪费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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