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傅南岸去旁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还是觉得挺好笑的,“怎么之前不知道你喝醉酒了是这样,跟个小孩儿似的。”
如果换别人傅南岸肯定以为这是故意的,假装喝醉要留下来,多低劣的手段啊,但如果是池照就不一样了,傅南岸知道池照不会用这种手段骗他,甚至还觉得他挺可爱的,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递给他,问:“头晕吗?难受吗?”
池照确实没装醉,相反他还非常认真地觉得自己没醉,他就是觉得身上有点热,脑袋清醒着呢,就喝了一瓶啤酒而已他怎么会醉呢,池照摇摇头,非常坚定地说:“不晕不难受,教授我没醉。”
傅南岸已经不信他了,让他把水喝完,又帮他去铺客房的床,池照见状赶忙去帮忙,冬天的被子柔软而厚实,抱在怀里是大大的一团,池照伸手接过被子,手臂碰到了傅南岸的手,像是在隔着被
皮肤相触的瞬间池照就懵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池照环住了傅南岸的腰,皮肤是温热的,触感很清晰,傅教授身上有淡淡的沉檀香气,就这么落在鼻息之中,池照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
血往头上涌去,池照的脑袋有点晕,这种感觉很神奇,飘飘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傅教授比酒更醉人。
“醉了吗?”傅南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池照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
“没有。”池照摇摇头,他还惦记着要走的事,他不想走,手臂收紧,在傅南岸的脖子上蹭了一下,说,“教授,我没醉,我不想走。”
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池照坚称自己没醉,却就这这个姿势不愿意撒手,他怀里还抱着个饭盒,动作不太灵活,笨拙的狗狗似的,差点把傅南岸带摔倒了,池照的语气还挺委屈的:“我真的不想走,教授。”
委屈巴巴得跟怎么他了似的,傅南岸真没辙了,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扶着他回到房间,池照还不放心,手拽着傅南岸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耳边叫:“傅教授……”
傅南岸都被他逗笑了,扶着他去到沙发上坐下:“还说自己没醉。”
池照整个身体是热的,像是黏黏糊糊的小动物,还拽着傅南岸的衣服。傅南岸把他的手指掰开,池照慌乱地哼哼了一声,傅南岸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很温柔:“行了,先坐这儿,让我先去把门关上,想留就留下来吧。”
池照的头发比想象中的还软,很柔顺的感觉,得到傅南岸首肯之后他就听话了,非常自觉地在沙发上坐好,怀里的饭盒还抱在手里,双手搁在腿上,睁着眼睛一路盯着傅南岸走到玄关处把门关好。啪嗒一声门锁声落下,池照还惦记着:“真的能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