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有些蠢蠢欲动——
钟斯衍端来南瓜粥,坐在床边喂方颂愉。
方颂愉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哑到失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昨天晚上站在楼下拎了一夜,bao雨,于是他只好用眼神剜了一眼钟斯衍,表达自己的不满。
钟斯衍笑,手一歪,蹭到了方颂愉嘴角。他倾身过去,吻掉那点痕迹:“喝粥吧,没力气折腾就不要招我了。”
方颂愉因此发现了钟斯衍的怪癖,钟斯衍压根不喜欢温柔贤良的,他喜欢不屈和挣扎,越这样他越来劲。
于是方颂愉学乖了,主动开始喝粥,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去厮磨方颂愉的皮肤。方颂愉的手从钟斯衍衣摆下方探进去,沿着钟斯衍精瘦的腰线和薄薄的腹肌往上一寸寸燃烧欲望的引线。
方颂愉的衬衫扣子被扯开,白色塑料的扣子坠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进沙发里。像打了场轻快的水漂,没入涟漪之间,又突然浮现于水面,进进出出,反复跳跃。
狂风骤雨敲打着窗扉,似乎要把玻璃折碎,密集地入侵。方颂愉能看见窗外的树影摇曳震荡在狂风,bao雨之下,他的手指陷在钟斯衍的头发里,钟斯衍却中途抽身撤退,去房间里找出他之前定做的链子,哑着声音说:“带上这个好不好?”
那是一套链子,可以拆分,手链在方颂愉这里,脚环在钟斯衍这里,中间有一条相连的链子,上面缀满了铃铛,还有一个可以滑动的夹子。
钟斯衍边亲吻方颂愉边哄他带上脚环和手链,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到链子上铃铛的响声。夹子让方颂愉闷哼一声,却也更兴奋。
钟斯衍坐在床边看他喝粥,说:“周末想干什么?”
桐城开了家新的环球影城,前几天内测才结束,这几天抢票都抢不到,但方颂愉猜钟斯衍肯定有办法搞到,只要他想。特权不用是笨蛋,方颂愉说:“想去环球影城。”
“你多大了?”钟斯衍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侄子都不爱去迪士尼。”
“但是我爱!”方颂愉理直气壮,“今年三岁,还在喝妈妈送的旺仔牛奶。”
说到这里,方颂愉突然想到他妈前几天还联系了他,说想来看看他。当时他还挺受宠若惊的,觉得他妈竟然还能想到他,真是不容易。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方颂愉眼神迷离,到后面完全听不到钟斯衍在说什么,只能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听见钟斯衍说爱他。
也只能这样了。
———
数不清持续了多长时间,方颂愉压根没有力气下床,身上肿得厉害。他记得自己把钟斯衍的背上都抓出了血,但是钟斯衍看上去就像没事人一样,按照他的指示,替他找了件暄软又宽松的衣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