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多听话。”
在课上，方颂愉不能有过度
言行，甚至不能发自肺腑地对手机表演国家级传统艺能之国骂，只能攥紧
手机。
他知道对方是谁，也知道对方意图。对方越是想他恼羞成怒，看他被耍得团团转可怜样子，来满足那个人癖好，他就越不想做给对方看，偏不遂对方意。
这是
个由“钟”主动拨过来电话。方颂愉握着手机，鼓起勇气，把话次性说干净。
“其实
并不是女孩子。”方颂愉这次没有开变声器，用本音，句与句之间尽量不留缝隙，不给对方口吐脏话机会，“之前把你认成要整蛊对象，前不久刚发现自己认错人，是个男生……对不起，打扰你这
久，为破坏你生活而感到抱歉，但是不是故意。这之后不会再跟你联系，也不会再打扰你平静生活，会消失得干干净净……真很不好意思。”
心虚作祟，对方好像说点什，但方颂愉没听清，就挂断。冥冥之中他老觉得对方要骂他，于是直接删除好友。
这件事就这翻篇，至此方颂愉松口气，就是心头老突突地跳，总觉得有什事要发生——
十月初，方颂愉在教室里上水课时候，突然收到条短信，短信来自陌生人，里面是他张十五岁时候张穿女式校服照片，没有戴假发，坐在床上，表情很害羞。
去。错误早日终结，就早日结束对他心灵审判。
方颂愉打出几个字：“你有空吗？方便接电话吗？”
过大概五分钟，“钟”回复道：“刚刚不是才打完吗？又要打电话啊……你等五分钟。”
“现在可以。”“钟”说。
方颂愉把语音电话拨过去，这次他没有开变声器，他做好被对方破口大骂准备，仍然想把事情终结，就在现在。
照片像素很低，看上去是用七八年前那种按键手机偷拍。
方颂愉翻个白眼，直接把电话号码拉黑。
过两天，又有个新手机号骚扰他，这次不再给他发照片，而是文字消息。
“你十五岁时候真很清纯哎。”
“现在真是后悔，当时没把你搞到手。”
作者有话说：
钟：你说这个朋友好像是，好无语。不知道说什，先给你发个省略号吧。
“等五分钟。”“钟”回复他，“很快就好。”
方颂愉在这五分钟里想好无穷应对手段。道歉是单方面行为，他并没有想要强求对方接受自己道歉，如果对方骂他，他可以道完歉直接删除好友，免得再生事端。
“钟”说：“好，现在可以，你是有什要对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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