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绍昀目光动不动地盯着汤鹤,他想,汤鹤大概马上就要被吓哭吧,他曾经最怕汤鹤哭,最终却还是选择最恶劣方法来欺负他。
这样也好,这是最后机会,让他看看汤鹤哭起来时候到底有多漂亮吧,他想过太多次,想看汤鹤那漆黑眸子里盈满泪水,想看他因为自己而惊惶地哭泣。
或许是盛绍昀目光太过炽热,汤鹤很快便垂下眼眸,他轻轻地咬下嘴唇,语气轻飘飘,问盛绍昀:“……所以,你现在告诉这些,是为什?”
与盛绍昀想象完全不同,汤鹤反应堪称平静,站在原地犹
汤鹤被盛绍昀拽得很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地依言照做,吱吱呀呀开门声响起,光线落入暗门后,汤鹤看到暗门后面,是个巨大金笼。
金色笼子很漂亮,在灯光照耀下流转着光辉,它每根栏杆上都有独无二花纹,看起来像是手绘。
“这是亲自设计,根根画成,”盛绍昀掀起唇角,很适时地介绍道,“每次想把你关起来时候就画根,后来……找人定做它。”
不只是金笼,笼子旁边儿靠墙位置有个嵌入式展示柜,里面放着各种物品,盛绍有打开玻璃柜门,个个,如数家珍般为汤鹤介绍:“这个金色脚镣……是你第次去辩论社后,定制;这个银色项圈,是那次有个女生夸你皮肤白,适合用银色;还有这个……”
汤鹤显然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他嘴唇微微张开,漆黑眼眸中写满不可思议。
盛绍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表情愉悦,他感受到股从心底而生巨大爽感,像是把伤口上覆盖那层薄薄痂给撕掉,露出下面血肉模糊伤口。
经年累月,外面痂看似快要愈合,伤口深处早就化脓腐烂,深入骨肉。
就全部撕开给汤鹤看吧,盛绍昀想,知道自己阳光皮囊下隐藏黑暗后,汤鹤就不会这热烈地凑上来,他只会躲得远远。
“你根本不知道对你到底有多疯狂想法,”盛绍昀自嘲似笑笑,声音沉沉,说,“每天说着希望你往前看,往前走,实际上却无数次地想要把你藏起来,关起来,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找到你,你也不要看到除之外任何人。”
“这两年直在接触盛家产业,赚点钱,甚至想过在外面买个房子,把你关进去,让你彻底消失在外面世界里。”盛绍昀心底情绪已经浓烈到快要溢出来,表情却是平淡,甚至带着微笑,“你家里没什亲人,也没人管你,就算你真消失也大概率不会有人发现……真这打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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