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汤鹤倏然低下头,目光盯着自己鞋尖儿,假装自己什都没有看见。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汤鹤身边儿停下,江时越声音在汤鹤耳边响起,带着这个年龄女孩儿特有清脆:“汤鹤,你来好早呀!”
与汤鹤抗拒不同,江时越态度十分坦然,甚至有种说不出亲切,她似乎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汤鹤。
人都已经站在旁边儿,汤鹤不能假装没看到,只得别别扭扭地抬起头,他不自觉地往后退半步,这才应声:“……嗯。”
之前汤鹤没有跟江时越近距离地接触过,也没有和她单独说过话,如今江时越站在汤鹤面前,汤鹤竟然下意识地感觉到阵自惭形秽。
时候,汤鹤虽然表面上总是笑着,但只要是自己个人待着时候,他就要缩在小角落里发呆,好像是把自己圈在个小小、昏暗牢笼中似,终日不见阳光。
后来慢慢,汤鹤渐渐地淡忘江时越事情,虽然偶尔还会想到,但想起时候,心里不会再有那种闷闷,窒息般感觉。
盛绍昀是个很温柔也很妥帖恋人,他很会照顾人小情绪,他有足够耐心等待,把汤鹤心底不安点点地抹平。
当然,效果之所以会这好,还有个很重要原因,打开学后江时越都没有来找过盛绍昀,也没有表现出对盛绍昀有什特别关注,好像盛绍昀对她来说只是段过去回忆,她已经完全不在乎。
汤鹤边觉得庆幸,边又觉得自己很卑劣,他没有勇气直面江时越,于是只能在心底遍遍地祈求,希望她永远不要来找盛绍昀。
江时越身上穿着与汤鹤同款蓝白校服,脚踩着双黑色小皮靴,脖子
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他就像是最贪得无厌乌鸦,鸦科动物喜欢亮晶晶东西是种本能,但他却奢求能把天上太阳藏入自己巢穴。
时间转眼就过去周,周日晚上时候,盛绍昀特意给汤鹤发条消息,问他还想不想吃那家店包子,汤鹤很开心地同意,周早上,汤鹤大早便来到学校,心心念念地等待着盛绍昀到来。
汤鹤来得太早,教室门都还没开,汤鹤没有钥匙,但并不着急,就站着靠着墙,安安心心地等着开门同学过来。
天刚蒙蒙亮,尖子生班没开门,其他班级更不会有人来,整栋教学楼都是安安静静,走廊里,汤鹤站在昏暗廊灯下,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显得孤独而又形单影只。
几分钟后,不远处楼梯口处传来个脚步声,汤鹤很自然地抬头看过去,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候,他忽然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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