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在那儿你猜我是谁我猜你是谁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开始朝旁边挪去。
不远处的墙边放了一辆推车,上面摆着几个没有动过的餐碟和酒杯,我慢慢移到了推车旁,探出手指够到了一柄餐刀,藏进了袖口里。
林染笙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悄悄地挪动了下脚步,用身子挡住了我。
刚刚进大门的时候,我和林染笙都被人搜过身了,我本来也猜到了这种情况,并没有特意准备什么,只在钥匙链上挂了一把玩具一般的瑞士军刀,谁知竟也被他们给扣了下来。
现在瞧着,这宅子里的人怕是一个更比一个疯,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得有些防备才好。我攥紧了手里的餐刀,站回了林染笙的身侧。
那个更是直接缩成一团哭了出来。
只有姚季远的神情倒是依然很淡定,他扶了扶眼镜,直直地对着枪口走到了轮椅前,摆了摆手,那个哭哭啼啼的男孩便滚下了轮椅,直接几步就跑出了房间。
这时我终于得以看清了坐在轮椅上那个男人的长相。高耸的鼻峰,淡而薄的唇片,硬朗的下颌。本应是一副姣好的容貌,遗憾的是他的大半张脸几乎都被层层叠叠狰狞的伤疤覆盖着,淡红色的疤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扭曲着伸进了微微敞开的领口里。
姚陆行——脑中的这个名字和眼前的这个人刚刚好对在了一起。
我看着姚季远站在他的面前,摘下眼镜笑了笑,迈开腿跨坐上了他的膝头,脸颊擦着黑色的枪口俯身向前,探出了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姚先生,有人来看你了。”姚季远拿手指推开了下巴上的枪,动作轻飘飘地,就好像那玩意儿是个假的一样。
坐在轮椅上的姚陆行歪着脑袋缓慢地眨了眨眼,没有回话,但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枪。
姚季远叹了口气,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针筒,又从一个小瓶子里抽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捋起了姚陆行的袖子,很娴熟地将针头插进了他的胳膊里。
姚陆行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阻拦他。
做完这些之后姚季远直起了身子,帮姚陆行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声说:“要见客人了,陆行,你得精神一些呐。”然后便转过头,面带歉意地对我们说:“不好意思,还
轮椅上的男人顿了一下,拿枪口托起了他的下颌,混沌无神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姚季远依旧是挂着笑,一张脸分不出悲喜。
“季远。”他轻轻地说。
“季远?”那人看着姚季远的眼睛,又念了一遍,“季远。”
我对姓姚的这一家子动不动就搂在一起伸舌头舔来舔去的变态行径已经有些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