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是林染笙有些干哑声音,干哑地犹如根绷得紧紧弦。
“你们……你们到底在胡说什?落落他……怎可能会是傻子?”
“染笙……”宋宜秋放缓语气,带着丝歉意看着他说道:“当年这件事情对和你父亲打击很大,你那时候也还小,所以……们直都没有告诉你。”
林染笙还是要争辩,他说得很急,“落落小时候……小时候会弹钢琴,会……会跟讲很多话,会自己系鞋带,还会……还会数石头,会……”
“染笙!”宋宜秋闭闭眼,打断他话,“对不起……”
还记得以前听老韩讲过,林落是他当年从县城边上那个小树林里捡回来。
老韩说那天他去县城里喝喜酒,回来时候尿急,就在路边小树林里解个手。结果低头就看到不远处树丛里躺着个孩子,全身上下又青又紫到处都是伤,发着高烧就剩下那半口气,也不知是让哪个丧良心人扔在这里。
老韩将他抱起来送进县医院,抢救整整天,才算是保下条命,醒后却发现,人他妈傻。
也不知道是被人打傻还是发烧烧,不会说话,见人就躲,在医院时候整天藏在病床底下,最后老韩没办法就把他带回福利院。
老韩为这事儿悔挺久,后来还总念叨说当时要是少喝两口酒,早点回来发现这孩子就好,兴许也就不会烧傻。可惜,这漂亮个娃娃。
林染笙突然转身,把便拽住手腕,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般,“落落,你告诉他们!”
“再说遍,他不是林落!”
这是为他精心编织首美丽而又残忍处刑曲,此刻乐章奏起,看着那双如皓月般皎洁双眸瞬间就沉入血红海底。
苍白指尖深深地嵌在腕骨上,寸寸收紧,寸寸冰凉,像是五把搏命利刃,剜挑着血肉。
宋宜秋耐心似乎是已经耗尽,她转向,面容锋利却依旧很有涵养地说道:“梁先生,想你和们家之间误会应该是解释清楚,不想去追究你对们造成伤害,只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以后都
原来,不是那时候烧傻。
也好,下次有机会去看老韩时候得跟他说声,省他还老惦记着这个事。
宋宜秋话结束之后,饭桌上下子就变得很安静,安静到甚至不敢用力地呼吸,面前就像是有无数个刀片勒紧喉咙,连轻声吞咽都翻滚着灼热血腥气。
啪!——很意外地声。
桌子上那杯刚刚没来得及喝掉水被打翻。圆鼓鼓玻璃杯滚几个圈之后落下去,碎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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