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开始舞动,似乎是在不停地重复着同组动作,那动作奏出优美轻扬旋律,跟他刚刚弹得那段哀伤曲调很有些不同。
他在耳畔轻声低语,就像是在对讲诉情话般,“这首乐曲基调忧伤而又苍白,冷冰冰很是无趣,只有这段,简简单单却分外美好,它重复很多遍,是贯穿整
为什?——为什非要让在这多人面前出丑?别人为难便罢,他为什也要这做?
低垂着头,眼角余光看到林染笙走到身旁,他什都没有跟解释,而是将手放在琴键上,轻轻敲下串音符。
曲调委婉却又有些忧伤。
他偏过头看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就这样轻轻地弹着轻轻地对说:“落落,四年前,你刚回到家时候,曾经教你练过很久琴,可是……”他笑笑,“你笨得很,练来练去也总是弹不出个样子来。”
那调子突然低沉几分,在他指尖下就好似有人在哀伤地恸哭,让心都跟着揪紧下。
膀,接着说:“而且他志向是从医,以后也不会涉足音乐领域。作为哥哥,很支持他选择。”
“从医好啊,这孩子可真是比们这屋子人都踏实多。”很快地就有人接下话。
林染笙对他点头示意下,然后便转身看向宋宜秋,他停顿许久,没能看到他表情,只听到他字句清晰声音:“不过,母亲说很对,们林家确不可能生出个连钢琴都不敢弹人。”
他转回身在肩头轻轻推把,声音有些凉:“坐上去。”
看着他,张张嘴:“可……不……”
忽然觉得对这曲子有些熟悉,但好像又和记忆中有点不同。
“唯独有首,你练很多遍,弹得很好。后来,还为它写过词,唱给听。”
他说完便停下来,靠近,在身后俯下身子,轻轻环住。
像是突然间被满树海棠包裹住样,满心雀跃又有些吃惊,想转回头看看他,却听他在耳边轻声笑笑说:“不要看,看手。”
眨眨眼,低下头,看到他已经将手放在面前琴键上。
“坐上去!”他命令道。
捏紧拳头瞪他会儿,没再说什,转过身就屁股坐在那架黑色三角钢琴面前。
——忍住林落,定要忍住。
不能发作,黎叔刚才说,今天这些人都能帮得上林染笙,不能发作不能不能,今天定不能。
看着面前黑白相间井然有序琴键,心里却乱糟糟,怒气被生生地压下去,现在胸口孤零零地只剩下份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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