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混账东西！”
点点头，用着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声音对他说：“对不起啊哥，……不该做
那浴缸里水根本没有
点温度，他身上也凉得彻骨，完全感觉不到丝毫人气。
突然间，个比他讨厌要可怕千百倍念头涌进
脑中，他讨厌，可他好像也讨厌这个世界，要是有天，他不想再留下来，该怎
办？
面前人浑身上下点血色都看不到，头发缕缕地贴在额头上，盖住眼睛，串串水珠顺着苍白唇片滑落下去，那唇片微动几下，发出很沉闷声响，像是被层层巨石盖住样。
“谁让你进来？”
“林染笙！你在干嘛？你他妈是想死吗？”吓疯急疯，冲着他就大声地吼起来。
便直接打开门走进去。
洗手间里也漆黑片，静悄悄，这会儿连水声都听不到。睁大眼瞅圈，愣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伸手摸到墙壁上开关，回身再仔细地瞧遍，这才看到浴缸里躺着个人。
那人整个都浸没在水里，动不动，只有黑发飘荡在水面上，像无根草絮样，轻轻地摇曳着。
“哥？”走近步，又唤他声。
他弓着背，微喘着气，垂下头看看水面，像是发会儿呆，却句话都没回答。
觉得大概真要被他逼疯。
“好！好！林染笙，你赢！跟你道歉！错！错！！跟你坦白！都是骗你，根本没碰过你女人！那些照片都是找人拍！和唐晓婉什都没有发生过！这切都是设计好！从头到尾个指头都没动过她！她……”咬咬牙，接着说：“她挺好，她直都很爱慕你。是算计她，是故意破坏你们感情！想拆散你们！因为是个变态！他妈是个喜欢自己亲哥哥变态！”
把这些话鼓作气地吼完，也觉得什劲儿都散。跪在他面前，这次真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过好久，看着他慢慢伸出手，然后便在脸上打巴掌，软绵绵，点力气都没有。
可他还是连半点反应都没有，那水面也静悄悄，静到连个水泡丝波纹都看不到。
股胆战心惊寒意从头顶浇下来，顿时连魂儿都要没，猛地扑过去把将他从水里捞出来。
“哥！你醒醒！林染笙！你别……你别吓啊！”慌地六神无主，只能遍遍地拍打着他后背，遍遍地喊着他名字。
他像是呛到水，伏在肩膀上咳好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将推开。
“哥，你……你在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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