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这副样子也知道是打定主意要耍赖,气得脑门儿青筋都冒出来,指着鼻子抖索半天,终于恶狠狠地骂道:“杂种!王八杂种!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玩意儿!”
啪!
抬手巴掌精准地招呼在他脸上,他直接被甩在地上。估计使大劲儿吧,半天都没能吭出声来。
待他再抬起头时,才发现他整个左半边脸已经全肿,鼻血横飞,眼泪都飙出来。
他终于发出阵帕金森式鸡叫,飞扑到身上便要跟拼命。
“草!”他直接站起身,气得把筷子摔在桌上。
“服务员!结账!”把钱往桌上扔,理都不理他,抬脚就出门。
离饭店,刚走出街口,他便追出来。
“梁修!你站住!”
便很好说话地停住脚步转身对他说:
是爸带回来!谁知道你是他从哪个垃圾箱里捡?”
经过这两次照面,多少摸到这小孩儿些脾性,他若这样横着不答,那便是刚刚说中。
“行,不管怎说吧,也算有缘。你既然说偷钱,那有没有……证据呢?”
“证……”他语塞下,就知道什警察局案底之类说词都是唬。“要什证据?除你,们家三口还能自己偷自己不成?”
呵……
——没想到这还真不是个怂货。
可他又哪里是对手,三两下就被摁在地上,
“赵同学,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不是你嘴里说那个梁修,叫林落,这欠条跟没关系,以后别再来找。”
事有蹊跷,定然是要再查查看,但刚才吃面时候就想好,这小鸡仔儿是个麻烦,不能老让他这缠着。
五万块钱不算多,现在卡里零花钱就够打发他。可这种事儿给钱就是认,以后还不得时时顶着“小偷”这称号过活。
“梁修,你上次还承认!这欠条也是你自己亲手写!你简直是无赖!”
“哦?是吗?兴许当时就想逗你玩呢?”谁知道那时候怎想,无风无影事情,跟人签这个大把柄出去。
服务员把面端上桌同时,那句“除你”就这直直地戳在脸上。
俩同时休战,捧着碗头也不抬地吃起来。
吃得飞快,几口便连碗底汤都喝个精光,擦把嘴,总结道:“说来说去,你其实根本没证据说你家丢钱是偷吧?不然这钱也不会到现在还欠着吧?”
他抬起脸,嘴角还挂着菜汤,震惊地看着:“你!还欠着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要脸!”
“公共场合,文明用语点行吗?”冲他翻个白眼:“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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