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的林染笙嘴角挂着微笑,原本精致清冷的五官经这一笑竟显得有些过分华丽了。
我放下手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是刚演出完,身上还穿着笔挺修身的黑色燕尾服,白色的领口上打着一个细带的领结,面前或高或低地杵着几排话筒,但都礼貌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采访的内容都是一些演出相关的细节,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表现地温和有礼,落落大方,完全没有显出半点的不耐烦。看着电视机里这副有些陌生的嘴脸,我竟然恍惚地怀疑这还是不是我见过一面的那个人。
原来他也会笑啊,表情还挺丰富的嘛,合着在外面挺人模人样的呗,怎么之前跟我这儿就凶得像头牲口一样。
转悠,闻闻这儿瞅瞅那儿。没一会儿就渐渐地撒开了花。
我也是这些天被憋坏了,一看到它这副欢脱样儿便也忍不住了,追着它上蹿下跳地满屋跑。半晌过后,我们一人一狗都累得趴在地上直哼哧。
可能是许久没人这么陪它玩了,它用仅存的一只三角眼亮晶晶地瞅着我,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它就猛地就扑进了我怀里,湿漉漉的大舌头把我从额头到脖子舔了个遍。
我笑着把它推开,从厨房给它找了些吃的又倒了碗牛奶。它呼噜呼噜吃得摇头晃脑,不一会儿连盘子都舔得溜光,给我都看饿了。
摸着肚皮突然想起了小翠鸟寄给我的包裹,好像一箱子都是零食来着。
大概是采访时间快要结束了吧,他冲记者微笑着点了下头,正打算转身,突然一个话筒跨过人群挤到了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林老师,冒昧地问一下,关于上个月您在国内的拒演事件,有人认为您这样的行为是在耍大牌,请问对于这种言论,您想给出什么回应吗?”
不知是因为这个提问还是这个越过正常距离的话筒,他退后了一步,略微垂下了眼皮,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丝凉意。
哈就是这个。
我敢打赌,这人此时定然是满腹的不爽,舌头下面怕是压了一沓子的刀片,分分钟能让你血溅五
我跑回卧室把箱子抱了下来,直接将零食一股脑都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抱着小杂种一起窝了进去,打开电视,脚往茶几上一搭。
嘿!真他妈舒坦!
电视机里默认播放的好像是个音乐频道,一帮人在舞台上热火朝天地不知道在忙活个啥。我边吃边捧着手机跟小翠鸟聊闲,一时也顾不上换台,便随它放着。不一会儿,音乐声淡出,耳边突然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很感谢这次所有参演的工作人员,大家都辛苦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还可以一起合作。”
我不禁抬眼一看,呦呵,说话这货不会是我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