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尽量自然地提问，同时又有些不自觉
忐忑。好像下意识明白自己正在触及
个陌生领域，再怎
想要在小女孩面前做个镇定大人也会不由得露出些新奇。
——原来真正幸福家庭是这样，原来对幸福夫妻是这样。类似这种细微惊叹其实已经发生过很多次，那种小小惊讶会从周围世界每个角落不期然地挤进脑海里，然后再给眼前所见到切刷上某种明亮温暖底色
“沈老师，能不能教
画小人呀？”
小朋友盯着卧室门缝看
好几眼，确认那里不会突然打开走出个人，才鬼鬼祟祟拿出张合照。
“爸爸妈妈结婚纪念日快到啦。”
小姑娘飞快露出个有些狡黠笑容，酒窝陷下去块又好像藏着蜂蜜：“想给他们画小卡片！”
连贺卡样式都想好，绘声绘色描述遍，居然意外地很可行。
整个夏天沈榭都在小女孩家里做家教。
小姑娘年纪不大，却真很古灵精怪，小朋友世界里每天发生百件稀奇古怪零碎小事，统统都可以第时间拿回家开分享会。
先和父母转述过遍，等到沈榭上门时还能绘声绘色做二次演讲。小朋友说起话来有条有理还懂渲染铺垫，起承转合由不得你不听不信。
沈榭先前考虑到学生年龄，安排课程也是比较轻松那类，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静物风景之间有心穿插绘本填色，毛绒绒小动物卡片也做打，先前给不少出版社杂志社画过儿童插画都被翻出来二次利用。
结果某天小朋友突然神神秘秘地问他：“沈老师。”
不过比起这点，沈榭更惊讶是小朋友居然会那上心父亲和继母之间个纪念日。
这时又想到大概和自己本身经历有关，其实在过去生活里，沈榭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婚姻”这个意象。
自身父母方面自然不必说，直到后来遇到叶沉，也不曾进入过段正常伴侣关系。
这段时间以来与其说是在给小朋友做家教，其实每天被动听学生唠唠叨叨碎碎念，不如说自己也每天都在打开新世界大门。
“意意怎会想要送这个礼物给爸爸妈妈？”
说话之前还看看卧室方向。
他们在客厅上课时候小女孩那位Omega母亲般会回避到里间，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出来打扰。
这时看着小朋友动作，沈榭不由好奇，也学着压低声音：“怎啦？”
小姑娘妈妈说话做事都温温和和没有什响动，以至于很多时候沈榭都会恍惚地忘记房子里还存在这个人。
但现在要发生事情显然就是和这个人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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