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说:“再坚持段时间,很快就会好。”
“好不,太痛,也活够,多事管不,你去跟医生说,让死吧。”
陆驰屿看着他痛苦,却无能为力。
村长劝陆驰屿放弃,陆驰屿低着头,那可是条生命,哪怕只是陌生人都不可能见死不救,他求医生,让医生尽力救,怕哪是需要植皮,取他身上皮肤,只要能救他。
村长语重心长:“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管,你花这些钱,钱花完,命也救不回来,人还躺着受罪,不如让他早点解脱,也知道这很难,是个人都难下决定,叔也是为你好,你再考虑考虑。”
道歉,想想还是没敢拨通电话,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添堵。
当晚陆驰屿整晚没睡好,翻来覆去,总感觉心慌,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通来自家乡陌生电话将他彻底惊醒,接通,那边是陆玲玲哭声:“哥,你快回来,家里出事!”
再次匆匆往回赶,这次不是回家,而是赶往医院,见到陆玲玲才知前因后果,昨晚陆大海对着梅春花发脾气,责怪她生孩子个比个不省心,不是有缺陷就是不听话。
梅春花只是看着他傻笑,重复着他话,说他生孩子才是傻,陆大海越骂越起劲,最后拿起棍子打梅春花,这些都是邻居听到,邻居们早习惯他家动静,对于陆大海打梅春花也是见怪不怪,当时并没人上前劝阻。
直到后半夜两点,陆家不知怎燃起大火,浓浓黑烟直冲云宵,村里人被惊醒,赶紧叫人灭火,可惜已经晚,火势太大,烧得房子倒塌半,梅春花坐在屋外大叫,陆大海则是被人从火场里救出来,送往县医院后,村长联系不到陆驰屿,只能联系学校里陆玲玲,陆玲玲借老师电话给陆驰屿打电话。
陆玲玲哭着让他不要放弃,她说:“哥,爸就是脾气不好,妈就是
陆驰屿赶到医院,医生告诉他县里医疗技术有限,病人大面积烧伤多器官衰竭,得赶紧转到市医院,陆驰屿麻木签字、交钱,跟着转移。
在医院待半个月,命危通知书下次又次,钱像流水样填进去,陆大海点好转迹象都没有。
梅春花只是手臂烧伤,但她精神状态很不好,见谁都打,医生不得不给她用镇静剂。
每天到换药时候,整层楼都能听到陆大海凄烈惨叫声,总是引来其他病房家属围观,烧伤科每天都有惨叫人,没有个人叫陆大海那样惨,肉连着纱布,护士每次换得声汗,陆驰屿不敢看,甚至不敢留在病房内。
那天换完药,陆大海叫住陆驰屿,哀求他:“不治,让医生给打针,让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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