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当即告诉父亲,国有国法,打伤了人法律自然会制裁他,让他回去也没用,弟弟做错的事,就该他自己负责。
父亲在电话里大骂他没良心,家里供他上大学,他一个人躲在国外逍遥自在,家里亲人出了事都不管,并以死威胁他,让他一周内赶回国处理。
陆驰屿说回去是不可能的,弟弟不是第一次打伤人,请什么律师花多少钱都没用,而且他根本不打算帮弟弟出这笔钱,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父亲反问他:“你弟弟精神不好,你是个正常人,家里就你一个健全的人,你不管,那这个家就要散了。”
江陶来的那两天,陆驰屿从不敢当着他面接家里电话,不想让江陶看到他背后的腐烂。
挂完电话江陶去到离酒店最近的便利店,把冰柜里所有芒果味的冰淇淋都买了下来,回到酒店坐在地上吃,不知道吃了多少,吃到最后嘴冰到麻木,胃痛到痉挛,心情也没有像冰淇淋外包装上写的那样“咬一口心情变美好”。
你的围巾你绣的字,我以为我会是唯一,从来没想到你给我的也能轻意给别人,你的极光灯,连图纸都能先跟别人分享,我在你心里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心死并不在一瞬间,只是这一瞬间的江陶彻底醒悟了。
江陶其实并没有那么介意陆驰屿有新的室友新的朋友,他介意的是,陆驰屿给他的跟给别人的一样,不是唯一,不是特殊,在陆驰屿眼里,也许单纯只是一条普通围巾,在江陶看来,那是他们的情侣款,是有着不同意义的,而江陶给陆驰屿的全是独一份的,不管是围巾还是爱意,只能陆驰屿一个人。
来时抱着满腹希望而来,回去的时候心如死灰,所有爱和不爱都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多的得累积的失望和心伤,像是一只装满水的气球,突然有一刻被一根刺刺破,气球炸开,水流满地。
父亲打不通他电话,直接打到他公司总部去了,不知道他在哪里找的电话,直接打进公司的投诉电话,接线员被他一次两次的烦,帮忙把电
希望过,努力过,争取过,现在只想重新来过。
忘记吧,忘记陆驰屿,忘记曾经有这么个“朋友”。
回国的飞机上,江陶戴着飞机上的耳机,随意将调出一个听音乐的软件点了首歌,可能前面被人设置过,一直单曲循环着一首叫作《告白气球》的歌,明明是一首告白情歌,在江陶那里成了分手伤感曲。
陆驰屿已经三天没睡了,他最近被家里的人弄得疲惫不堪。
一周前,也就是江陶过来的前两天,他接到父亲电话,让他赶紧请假回老家,弟弟刚从监狱出来没半个月,又因无故伤人被抓了起来,父亲让他回家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