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抬头看向陆驰屿,直接问道:“哥问你今天有没有什安排。”
陆驰屿老实回答:“没有。”
江淮听见,说:“那你们起过来吧,中午起吃个饭。”
陆驰屿原本不想去,又觉得昨天接江母礼物,今天理应请他们吃顿饭。
上午,他们去皇后岛宫和瓦萨沉船博物馆,陆驰屿也是第次来,门票小贵,他个人没必要来,江陶也没来过,没人陪,他喜欢玩,前提是有伴有人陪
江陶跑去厨房,陆驰屿正在煎蛋:“驰哥,早呀。”
“嗯,去洗漱,可以吃早餐。”
谁也没提昨晚不愉快,这好像已经成为他们之前铁律,江陶善于自安慰自调节,陆驰屿擅长回避。
吃早餐时江淮电话过来:“起吗?”
“起起,爸妈起吗?”
这晚陆驰屿没睡好,晚上都在梦里挣扎,梦到他那素未谋面哥哥,他只在邻居口中听过他那个被母亲亲手淹死哥哥。
据说他哥哥生下来就是畸形,嘴巴是三瓣嘴,五根手指长在起,村里人迷信,说是陆驰屿母亲怀孕时候吃鸭子,生出来孩子长鸭脚。
母亲精神不好,也就是村里子口中“疯子”,她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把孩子泡在药水里,孩子就会好。
所谓“药水”,只不过是她在路边随便捡野草熬水,大冬天,她把孩子脱光光,泡在煮好水里,自己跑去睡觉,等陆驰屿父亲赶回家,孩子早冻死,父亲怕她难过,偷偷把孩子埋。
可她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笑嘻嘻逢人便说她孩子好,出去上学。
“早起,都等着你呢。”
“吃完早餐就过来,你们吃没?酒店吃不惯话,你们住酒店对面街有家法式餐厅,那家点心不错。”
江淮宠溺道:“你啊,哪里有好吃好玩你都知道,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今天陪你们最重要。”
江淮又问:“你室友呢,他今天有安排吗?”
没人跟个疯子计较,也没人纠正她两个月孩子没办法上学,更没人解释给她听,大伙儿只是跟她起笑,笑她生个好儿子。
长大后陆驰屿才知道,那是只是鄂唇加上手指粘连畸形发育,如果不是生在那个条件下,那个孩子完全可以不用死。
即便陆驰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出生地方,闭塞,落后,他父母没什文化,愚昧,又固执。
他跟江陶,不管从哪个层面比,都隔海隔海,江陶不在乎,他在乎。
早上醒来,江陶已经醒,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盖着不是昨天他拿出来被子,他拿那方比较薄,换成厚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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