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是御城军!”黑衣人一骨碌爬起来便往河边跑,见习青还要去捡刀,他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要刀不要命了!哎呀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荒唐!”
说罢,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瞬间便没了人影。
习青看不清对面到底有多少人,但莲花箭弩却密密麻麻射过来,他动动耳朵,看了眼落在远处的短刀,在箭雨落下前跳进河中。
河中漆黑一片,习青无从找寻那黑衣人的下落,只得先朝对岸游去,游至一半,他四肢突然变得软绵,后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习青用尽最后力气扑腾两下,呛了口水,身子渐渐往水深处沉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捆着石头的丝带破开水面落在他跟前,习青来不及细想,立刻将丝带缠在手臂,由着上头的人将他救起。
了身影,他正要去追,刚迈出一步便腰眼一麻,整个人犹如坠入沸火之中,胸间一颗心在炙烤中狂跳,脖颈瞬间冒出一层热汗。
他不敢置信在屋内搜索片刻,终于在床头小机上发现一根快要燃尽的香,这香无色无味,又藏在床帐后头,而他进门后只顾着盘问李锦绥,竟没发现屋里头还点了根催情香!
他咬咬牙,强撑着端起桌上茶壶,用壶内剩水将香浇灭,而后踉跄着跌坐在床侧,低头看着明显起了弧度的衣袍,心中将李锦绥翻来覆去骂了一通。
这李锦绥怕不是有那不举之症,非得点这催情香才能办事?
沈岚忍住浑身燥热,摸了把耳边滴落的热汗,突然想到习青方才正是受这催情香影响才满面通红,他心中一紧,想翻窗出去,却双腿一软直接趴在地上。
“快!快把人拉上来!”
听到声音,习青甩去满脸水珠,睁眼一瞧,救他上来的居然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薛凝心。
“王妃没事吧?”薛凝心关切问道,递上自己的帕子,见习青
而这边习青一路狂奔,跑到河边时才将那黑衣人追上,他同黑衣人交手几下,心中越发疑惑。
这人实在笨拙,并不像常年习武之人,沈靖绝不可能派这样一个人来花楼偷听,但如果不是沈靖的人,又会是谁?
习青追上来就是要杀人灭口,刀刀都朝着黑衣人的命门去,吓得那人吱哇乱叫,一张脸紧紧皱着,“你来真的!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从屋顶上跳下来摔了腿,才不会叫你打成这样!”
闻言,习青朝那人右腿看去,果然一踮一跛的。
“我管你是不是摔了腿。”习青举刀上前,要刺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黑衣人这时倒反应迅速,他推了习青一把,两人分开,一根莲花箭弩贴着习青的刀飞速掠过,习青手腕发麻,短刀脱手而出,被箭弩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