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杂乱片,所有东西全都粉身碎骨认不清原本模样,习青被沈岚按在地上,后背接二连三刺入几块瓷片。
吃痛之下,习青不悦地挣下,“放开!”
“放开?你是什东西?敢跟本王这讲话?”沈岚缓缓抬头,玉冠早已磕碎,乌黑长发散在耳侧,犹如妖魔。
习青攒足力气,个翻身起来,将沈岚压在身下,毫不留情甩他巴掌,“是你爷爷!”
沈岚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吃吃笑开,他已然认不清人,只知道眼前这人是马车里唯个完好东西。
他宛如头凶狠恶兽,心中被久久压抑本性突然爆发,脑海中只有个想法——撕毁眼前所有东西。
小白心惊胆战听着里头动静,时不时问上两句,得沈岚骂才放心。
焦急等片刻,夜色中又传来阵脚步声,小白踮脚看去,竟是习青又跑回来。
习青怀中抱着干净衣裳和布巾,到跟前脚步未歇,跳上马车要进去时,却发现车门被锁。
他转头问小白,“钥匙呢?开门。”
习青突然看眼沈岚身上血污。
“去吧,乖崽儿,去睡觉,明日早就回去。”
习青咬咬牙,转身跳下马车,跑进夜色中,渐渐没人影。
沈岚将仅剩丝耐心与温柔全给习青,习青走,他缓缓睁开双眼,血泪沿着眼角流满脸,面容可怖,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恶鬼。
“小白,把车门锁。”
这是他猎物,只等他去撕碎,然后吞吃入腹。
他猛然起身,又反将习青压在身下,双手用力撕扯,那架势仿佛在给习青剥皮去骨。
待将抓到猎物剥干净后,沈岚抓着习青长发往上拽,纤细脆弱喉咙立刻,bao露在他跟前。
“唔——”
犬齿没入喉间皮肤,习青皱眉,瞳孔瞬间放大,可他却缓缓
“王爷说——”
习青大喊:“开门!”
小白没被沈岚吓到,却被习青这声吓个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把钥匙递出去。
习青边开锁边道:“进去之后你再将门锁。”
车门才开条缝,里头立马伸出只手将习青拽进去。
小白犹豫:“王爷……”
“锁!”沈岚怒喝声,露出半张脸,死死盯着外头小白,“本王叫你锁,听不明白吗?听不明白就滚回白家去!”
小白何曾见过沈岚这般,bao戾模样,他只得听沈岚所说,找来把铜锁将车门锁。
车门锁,沈岚脑中最后条弦也骤然崩掉,他理智全失,先是抓起车中茶壶朝车门砸去,碎瓷片霎时落满车。
接下来便是茶盏,点心盒子,就连软垫也被他徒手撕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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