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这样深刻地感受到来自对方微笑背后那份难以承受
痛苦。
以及属于他责任。
他低头看着顾明也在身旁那完好手背，干干净净，骨节分明手很漂亮。宋天骄重重地吐出
口气，像是要将自己所有压力都吐出去。
再抬头时，他从内而外平静，清澈如秋水眼里全是顾明也。宋天骄伸出自己双手握住他其中只手，轻声道：
“明哥，
们回家。”
男人沉默地垂眸看着眼前护士给自己处理伤口，这个角度看着，宋天骄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情绪波动。
嘴角淡淡弧度，看得很是刺眼。
他想要顾明也别笑
。
可他什
都没做，什也做不。
站在门口等许久，宋天骄背贴在墙面上，双手插在自己口袋里搅着，脚觉得无趣，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拍打着节奏。
力度不算特别深缘故，加上避开些重要位置，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医生看过顾明也身上伤口，直接建议是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眼下已经出现自残行为，最好进行住院治疗。
自残行为看些旧伤口程度，似乎是已经维持很长段时间。之所以顾明也脸色看上去那难看，是因为新伤旧伤导致失血过多，修养修养就好。
帘子遮掩着，又没有完全遮；从这个角度看，宋天骄能够看到顾明也手臂上蜿蜒丑陋疤痕。
平时隔着衣服，他根本摸不出什，即使可能是伤口裂开也不会告诉他。
医生估算着至少有两个星期。
*
比起来时急促、慌张，回去时宋天骄更为从容。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来时路，车内播放着舒缓音乐。他们出来时候很晚，回去时间也夜深，平常繁华热闹街道只有零星车在行驶着。
顾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宋天骄。
在房
直至拉门声音响起来，脚才停下动作。
顾明也站在自己面前，眼里带着红血色，乌黑黑眼圈在那张毫无血色脸上格外醒目。
他就这样抬头看着。
看着。
宋天骄恍惚觉得这是自己第次正视着面前这个人，眼里每丝疲倦，脸上每处瑕疵，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怕这个人在笑着，看着自己，身上药味和医院消毒水味道融合在起，古怪又令人恶心味道让他将自己看到那些伤口全都深深地印在自己脑子里。
宋天骄想到先前他们吵架时候。
顾明也瞬间沉默。
隔天醒来时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情绪。
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感觉到顾明也情绪他，在这段时间没有丝怀疑。
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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