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已是十
点多，方停归年底忙，却还是会尽量每天回家做顿饭。
他比沈向瑜先回家，开门
瞬间牛腩香气传进鼻腔
“沈老师，吃饭
。”
“季先生，夏先生，叫
向瑜就成。”
夏岁安盛碗老火汤给沈向瑜：“向瑜，喝汤，看你气色不太好，放点参片。”
季琛拉长声音：“哎，没人爱，都没人帮盛汤，自己来，吃块牛腩压压惊先。”
夏岁安嗔笑，打掉他伸向牛腩手：“忘记放香菜，没有香菜牛腩没有灵魂，向瑜吃得惯香菜吗？”
向瑜买类似衣服。
沈向瑜低头看自己，方停归帮他配衣服，白色衬衫，蓝偏灰毛呢外套，乍看优雅沉静，再看夏岁安，沈向瑜生生生出种东施效颦之感，尤其是衬衫第二颗水晶纽扣，沈向瑜趁夏岁安不注意，用力拽掉纽扣放进口袋。
季琛还是那
热情，“沈老师，刚好在这里吃午饭，知道你今天来，备你份，尝尝手艺。”
夏岁安端着茶水出来，笑道：“还是来吧，你陪沈老师坐坐。”
季琛目光粘在夏岁安身上，隔着厨房玻璃门看着他忙碌身影，笑得脸春意，沈向瑜抿口茶，说：“季先生，你们真幸福。”
沈向瑜滞，机械化点头，“吃得惯。”
蹲饭吃得味同嚼蜡，沈向瑜没问夏岁安关于方停归任何问题，没有打扰他理由，即便他是方停归前任，他和方停归之前问题也与夏岁安无关。
吃完饭夏岁安收拾厨房，季琛热情带沈向瑜上楼看夏岁安画，他说夏岁安自小喜欢画画，家里不认画便偷偷画，自学加勤练，画功媲美部分专业画家，沈向瑜目光停留在幅画上，很眼熟，罐头玻璃瓶子里装着只蝴蝶翅膀，只残翅，画底落款两列小字：《渊》山夕
山夕，岁，夏岁安岁。
沈向瑜摸摸裤子口袋，没烟，他攥住打火机换口气，上次在榕城方停归家，在他房间看到那些画，落款都是山夕，还有他办公室那幅巨大玻璃罩着蝴蝶画，他是在模仿夏岁安。
“沈老师大概是误会，”季琛替他续满茶，“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季先生看夏先生眼神，不像是朋友。”
“安安他很好，但只希望他能快乐，他快乐就快乐，是朋友还是爱人又有什关系，沈老师，你说是吧。”
沈向瑜直觉得他话里有话，没搭腔，沉默地端起茶盅品茶，又听季琛低声说句：“倒是羡慕沈老师，曾经拥有过比从未拥有幸福得多。”
夏岁安炒菜很快，清蒸鲈鱼，芦笋虾仁，水晶鸡，清炒百合，蟹茸冬瓜羹，老火汤，最后上桌是石锅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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