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拜过堂!分明是我一个人拜的堂。”薛矜没留神,就这样落入了纪裴的言语陷阱。
果然,纪裴一听这话,笑意更甚了,“是我的错,一定再补一次大婚给你。”
“你——”薛矜这才意识到纪裴是故意的,又气又羞,涨红了脸,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只能转身就走。
有了这样一段对话,川贝也信了纪裴和薛矜的关系,心想着应当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可他着实没想到薛矜这样一个世家少爷居然会嫁给人做男妻。
正在愣神的时候,纪裴朝他们兄弟二人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追着薛矜去了,川贝站在原地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音,透过窗户直达薛矜耳中。
“我来找薛矜。”纪裴的声音深沉厚重,只听声音便知道是个长身玉立之人。
薛矜手一抖,手中的草药就掉到了地上,他跑到窗户边一看,纪裴一身墨色长袍,腰间戴着佩剑惊鸿,头发全梳起来,用一个白玉冠束着,远远看去,身形俊郎,惹眼的很。
川贝将他拦在门口,戒备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一个叫薛矜的。”
薛矜来这里的理由仙道告诉过川贝和当归,川贝看着纪裴明显不是求医的人,又见他带着剑,以为他是宫里的人,来找薛矜麻烦的,所以提高了警惕。
当归也同样注视着两人的背影,薛矜跑的急,像是逃离,纪裴步子稳健,却渐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一阵风过,吹起纪裴的一角衣袍,他腰间的惊鸿剑在夕阳中泛着光,背影看上去那样矜贵,当归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一把大青叶。
薛矜把纪裴关在门外,对着门嚷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纪裴隔着门说。
薛矜听得一愣,下意识以为太子又对纪家发难了,惊道:“你什么意思?”
“你把门打开,我慢慢同你说好不好?”纪裴
纪裴朝川贝微微颔首,抱拳道:“在下名叫纪裴,是薛矜的夫君,我同他约好了在此相聚。”
他这一番自我介绍显然是令川贝意料不到,呆愣愣张嘴发出一声“啊”,不知该作何反应,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当归显然也很意外,他停下手里的活,深深看一眼纪裴,走到川贝身边,问纪裴,“你真是薛矜的夫君?”
纪裴点头,“是,还请两位通融通融。”
薛矜一把拉开门,气鼓鼓冲出来,指着纪裴道:“谁是你夫君,我不是说了不许你来吗!你怎么如此无赖!”
纪裴看到薛矜,脸上立刻显出温柔的笑意,眼里再没了旁人,对薛矜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经拜过堂的,我们又没写和离书,怎么就不是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