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脸色寻常,拉着薛矜到暖阁坐下,道:“这些时日换个太医照料,精神倒是好很多,方才还和说好半天话,眼看着除夕,父皇精神好,大家也能过个好年。”
薛矜观察着谢祯表情,见他不似说谎,心中不免猜测,这个太医会不会也是授谁意来为皇上医治,见谢祯说起皇上病情样子不似作假,薛矜明白谢祯大概也不想让皇上这早就驾崩,毕竟还有豫王和纪家没处理,若不借着皇上手料理掉,等他登基再去处置,难免落下个不容兄弟名声。
薛矜握着手里茶盏,斟酌半晌,才开口道:“殿下,听说纪裴被殿下抓起来,不知是犯什事?”
薛矜话问出口,谢祯脸色就变,方才还欢喜着脸瞬间沉颜色,他冷冷看着薛矜,“原来你大冷天跑来找就是为这事。”
薛矜放下茶盏,恳切道:“也是刚刚才知道,还请殿下告知他到底犯什罪。
手握兵权人,不可能几辈子都只听皇命,他之前能同丞相联系,世子自然也能想办法投其所好,再者,淮安王嫡子还在京中留作质子呢。”
薛矜心里突突地跳,他没想到纪裴居然还留这多后手,这样看来,太子确实是太心急些,倘若他不急着动纪家,这些后手纪裴定不会用在他身上。
怀着复杂心情回到薛府,薛矜食不知味,算算日子,离除夕只有不到十天时间,让四喜打听过,淮安王连同他带回来五万兵马已经到秦州,大概还有五六天时间就能抵达京城。
薛矜坐在窗边,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盒棋子,窗外景色淡淡,未完全融化雪将花草树木都遮得严严实实,入眼白茫茫片,仿佛什都看不到,又仿佛能看到切。
思来想去,薛矜决定先去见见太子谢祯,毕竟他算计所有人,从未算计过自己,若能劝得他回心转意,也并非要兵刃相见。
东宫大门永远向薛矜敞开着,自从上次薛矜说进趟宫太过繁琐,谢祯就吩咐所有守门侍卫,见到薛矜,律放行。
皇上病重后,太子异常忙碌,薛矜在东宫等半个多时辰,太子谢祯才急匆匆地回来,看到薛矜,就笑起来,“也不知是哪阵风将你吹来,宫人通报时候,本宫还以为听错。”
薛矜如常样同他说笑,“瞧殿下说,倒是竹清不是,竹清在这里给殿下赔罪。”
谢祯扶起他,捏捏他脸,“本宫同你玩笑罢,前些日子不是听说你旧疾犯,在家静养吗,今儿这冷,怎出来。”
薛矜叹道:“在家闷这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不知陛下身体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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