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的马是极品的汗血马,跑起来比其他人的脚程快了一倍,他手下的十个一等护卫骑得也都是好马,将谢祯围在中间,狂奔而过之地,带起一阵阵尘土飞扬。
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谢祯便在路边的一个茶寮追到了薛矜,他和四喜坐在简陋的茶桌上,四喜正在用茶水给他洗茶碗,洗过的茶碗仍旧不算干净,薛矜拿它喝了一大碗茶水,看到谢祯下马走过来的时候,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忙站起身,预备请安,一想到这里是城外,旁边桌子上还坐着一队商户,于是隐晦行了个礼,心虚笑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谢祯脸色奇差,阴沉沉的,甩着马鞭走到薛矜面前,声音微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带着这么一个小厮就敢跑出来,是生怕自己不会出事吗?”
薛矜自知理亏,被骂后也不敢反驳,垂着头,老老实实地道歉,“公子息怒,是竹清的错。”
蒋天冬和柳芽出发的同时,柳枝也在礼部找到了薛白,把情况跟薛白一说,薛白也唬了一大跳,“怎么突然就跑去找他了,这孩子就这么等不及吗?”
柳枝急的都快哭了,“奴婢也不知道,大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薛白安慰她:“别急,我现在就派几个得力的护卫去追,能追回来最好,即便追不回来,也能一路护送过去,但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
“是,还好有大少爷,不然奴婢们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薛白立马叫下属找了几个护卫,循着方向追出去,急得礼部的公务都没心思处理。
“你就这么离不开他?才分开几天就犯了相思病?”谢祯看着薛矜的样子,
和他一样着急还有太子谢祯,他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下属来报告的时候,谢祯震惊无比,从书桌后面直直走出来,难以置信问下属,“你说什么?”
下属躬着身子战战兢兢道:“奴才以为薛少爷只是出城游玩,后来才发现不对,又见薛家的丫鬟着急忙慌的样子,这才赶着过来禀告殿下,薛少爷似乎是一个人朝合川州方向去了。”
谢祯脸色瞬间变了,对着那个下属厉声斥责道:“废物!都发现了还不第一时间去追回来!你这一来一回的他都走出去多远了?立刻派十个一等护卫前去把薛矜追回来!”
“是!”下属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谢祯思虑片刻,待他走出门口,又叫住他,沉声道:“本宫一同前去。”
就这样,三波人分了三批人马顺着官道追出去,城外的官道宽敞平整,可是走了没多久,离开京城一百里路左右,道路就变得窄了许多,路上人烟也稀少起来,除了偶尔路过一两个茶寮有三三两两歇脚的人,路上几乎见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