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日子突然变得无聊空虚起来,往日和薛矜交好公子哥听说薛矜回来,纷纷上门邀约,薛矜概推脱不见,魏朗也来,给薛矜带筐新鲜荔枝来,奉太子殿下命,来请薛矜去宫里听曲。
“殿下说太乐司新来个戏班子,特意请你去听个新鲜。”魏朗道。
薛矜兴致缺缺,“中暑,去不,你帮跟太子殿下说声,等好再去请罪。”
魏朗瞧着薛矜模样,蔫蔫,确实不太精神,但是伯爵府又不是穷苦人家,薛矜屋子里该放冰点不比别人少,怎就中暑,“你可别唬,回头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
“殿下若是怪罪,自去领罚,真不舒服,出不门。”
儿,岂有做人男妻道理。”
小丫头玩累在乳母怀里睡下,薛矜也总算解脱,陪小孩儿玩开心是开心,累也是真累,他回到房间歪在软塌上,连喝四杯茶。
柳芽见屋子里没人,悄声走进来,将门半掩,对薛矜道:“方才夫人和姑奶奶叫奴婢过去,问奴婢些话。”
薛矜端着茶杯看她,疑惑道:“她们有什话不能直接来问?”
柳芽窥眼薛矜神色,小声说:“姑奶奶问奴婢,少爷您和世子殿下……有没有……”
魏朗摇摇头,也不好强求,看他眼,揶揄道:“瞧着你不像是中暑,像是相思成疾。”
魏朗也走,院子彻底安静下来,丫鬟小厮都静悄悄地各司其职,夏日午后,只有蝉鸣声高过声,四喜立在旁给薛矜剥荔枝,薛矜百无聊赖,翻两页书,又把之前从文姨娘那里买来绣品拿出来看。
不知是太过无聊还是心灵所致,薛矜手里头绞着个月白色丝帕,不小心扯到个小线头,这扯不得,将丝帕边缘缝合丝线扯断,竟然露出个夹层,薛矜这才知道,这个丝帕布料另有乾坤,外头瞧着是层,其实是两层,两面布料绣图模样,在绣图中间夹着张纸
“有没有什?”薛矜越发糊涂。
“有没有……同房……”柳芽还是个大姑娘,这话说出来脸颊已然飞红,头恨不得低到胸前。
薛矜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坐直身子,惊异道:“她们问这个干嘛!你怎说?”
柳芽忙道:“奴婢当然说没有,奴婢是站在少爷这边。”
薛矜哼哼声,“这还差不多。”柳芽交代完事情后过去帮他整理床铺,薛矜望着窗外,今晚月亮没有昨日明亮,只能依稀看得见窗外树影,薛矜枕着头,又开始想念纪裴,不知道他这时候在做什,是扎营休息呢还是连夜赶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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