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事,薛矜明白了来龙去脉,他原以为是张家授意来的,现在看来只是个纨绔少爷瞒了父亲借着名头前来讹诈,薛矜不由得一声冷笑,也不打听打听,他薛矜是何许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闹纨绔,当真是不想活了。
薛矜叫来四喜,在他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四喜点点头从侧门出去了。
管家还欲阻拦,薛矜已经迈步走出去,恰巧那张成益说得正起劲,“我妹妹,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儿,才嫁到侯府几年,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侯府不能仗着他们位高权重就欺压我们小老百姓,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薛矜杀了人就该偿命!”
“原来张公子知道我的名
虽说事发后薛矜就命人封锁了消息,可是之后报官验尸一系列的事情,难保消息外泄,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张姨娘的娘家便得知了消息,来到了侯府讨个说法。
薛矜被从睡梦中吵醒,黑着一张脸爬下床,看到纪裴还睡着,一面穿衣一面来到外间,问柳芽,“到底怎么回事?”
柳芽面露愁容,小心翼翼道:“张家不知道听了哪起子小人嚼舌根,说是少爷您……杀了张姨娘,堵在侯府门口要见少爷呢,管家已经前去交涉了。”
“我去看看。”薛矜更衣净面后,就要往外走,柳芽拦住他,“夫人说,让少爷不要管。”
薛矜皱着眉头,“我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躲,若是管家交涉不好,难道还纵容他们在侯府这样闹?”
说罢,不顾柳芽的阻挠,径自往前院走去,柳芽忙知会四喜跟上。
刚转过前院和后院相连的花园,薛矜就听到了吵闹声,他加快脚步走出去,门口已经围了一小圈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站在侯府正门口,义愤填膺地向围观的老百姓指责侯府的世子妃如何娇纵跋扈,吃醋善妒,害死了他妹妹。
管家见到薛矜,使了个眼色让人拦住那人,来到薛矜面前,悄声回禀道:“世子妃,这是张氏的哥哥,名叫张成益,平时极爱赌钱,常流连于风月场所,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这次不知道听了谁人的蛊惑,以张姨娘的名义,不过就是想讹诈些银子。”
薛矜不解,“张家是洛州最大的米商,家里的生意做得这样大,他还缺银子花?”
管家叹一口气,“这再大的家产,也架不住赌场这个无底洞啊,张家老爷对他的银钱花费管教甚严,从不多给一分,从前张姨娘暗地里也接济了这个不成器的哥哥不少,世子爷都只当做没看到,这回估摸着这个张少爷又囊中羞涩了,趁着张老爷不在京城,拿着这件事做筏子呢,世子妃您就别出去了,这人混账惯了,恐冲撞了您,老奴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