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仍没看到薛矜,他便问画梅,画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纪裴皱着眉追问,“有什就说什。”
“世子妃大早醒来叫水沐浴,之后就回溪云斋,再没来过。”画梅低着头回禀。
纪裴心中隐约有种不好预感,看着画梅,肃然危坐,“昨夜,发生什事?”
画梅头垂得更低,小声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昨夜世子您顽疾发作,世子妃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打扰,奴婢们只敢远远候在外头,大约子时三刻时候,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怕是主子们要茶,所以就和柳芽走近些,听到……”
画梅说到这里,窥眼纪裴神色,不敢再说下去,纪裴冷脸看着她,画梅无法,只能继续道:“听到……屋子里是世子和世子妃动静,奴婢们越发不敢靠近,立刻远远地走开,早上世子妃醒很早,要柳芽服侍他沐浴之后就回溪云斋。”
清晰记得昨夜荒唐,他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披件衣裳,唤柳芽备水沐浴,洗掉身黏腻后,他穿件寻常袍子,回溪云斋。
柳枝守在溪云斋,吩咐小丫鬟们例常洒扫,自己坐在偏厅里打盹,骤然听到薛矜回来,忙打起精神迎上来,却看到薛矜红肿着双眼,脸色十分不好,言不发进屋子,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柳枝带着疑惑眼神询问柳芽,柳芽满脸难过,凑到柳枝耳边小声说句,柳枝惊得瞪圆眼睛,惊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怎会这样,咱们回去怎跟夫人交代啊,你怎不看着点!”
柳芽也委屈,“主子们在里面,怎敢轻易打扰,再说想着世子病那重,哪里知道……等听到动静时候,已经后半夜,当时还不是很确定,今早少爷醒来要水沐浴,进屋子后,才确定……”
“那世子呢,怎让少爷个人回溪云斋?”柳枝问。
纪裴颗心沉到谷底,终于记起昨夜薛矜,他手握成拳,坐在桌边,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区区个蛇毒,
“世子……还没醒。”
柳枝听脸就黑,“世子怎如此对待们少爷,不行,要去问个说法!”
柳芽忙拉住她,“姐姐别忙,切等少爷睡醒再说吧,少爷若是不追究,咱们做奴婢,怎好过问。”
“哎!”柳枝唉声叹气阵,让柳芽留意着屋子里动静,自己去小厨房给薛矜炖百合粥去。
纪裴是中午醒,窗户开着,外头春风吹上午,屋子里味道已经散,他只看到被子上斑驳痕迹,坐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可是头却闷闷地疼,恍惚能记起什,却总是记不真切,只知道昨夜十分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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