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怒气冲冲地走,柳芽小跑着跟在身后替他披大氅,被薛矜推开,冒着雪回溪云斋。
他走后,纪裴让丫鬟收拾文荷香带来食盒,觉得身心俱疲,再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薛矜行为原因,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薛矜哪里睡得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碎碎叨叨把纪裴骂个狗血淋头,直骂到祖宗十八代,柳芽和柳枝站在旁听得胆战心惊,这要是被侯爷知道,还不拔少爷皮?
薛矜骂累,端起茶水口饮下,转头问柳芽,“对纪裴不够好吗?替他治病,帮他管着侯府,前前后后为他操心,他居然凶!他还是不是人?”
柳芽哪儿敢接话,只能含糊其辞,“少爷自然是世上顶好少爷,世子殿下会明白少爷心思,殿下长年征战沙场,脾气本就硬朗,如今又在病中,难免古怪些,少爷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
裴拿着上回被他捡到那方锦帕,递到文荷香手中,纪裴闻声抬头,看到薛矜眼里闪过丝震惊,再去看跪在自己身前哭得泪眼朦胧文荷香,不知为何,莫名有种被捉*错觉。
“是什性子,世子别在背后说坏话啊。”薛矜听话只听半,看着两人暧昧模样,醋从中来,语气便不怎好。
纪裴唤声“画梅”,画梅立刻进来,领着文荷香出去,擦身而过时候,文荷香还不忘屈膝给薛矜行个礼,她人走,琴也带走,鸡汤却留在桌上。
薛矜走过去闻闻鸡汤,故作夸张道:“好香啊,大雪天喝着美味鸡汤,听着小曲儿,世子殿下倒是会享受。”
纪裴不明白薛矜这些阴阳怪气话语是为哪般,但是他今日很累不愿和他纠缠,于是开口道:“这晚你衣衫不整冒雪前来,有什重要事?”
“大过年,夫君和在起卿卿,难道作为世子妃不该出现吗?”薛矜蛮横道。
纪裴听着句又句质问,心头也起些许怒气,他看着薛矜,冷道:“荷香是带入府,同她说说话也无可厚非,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薛矜急,“你该知道侯府有细作吧,你没忘记自己身上毒还没解吧,旁人送来东西,不查验下就吃,难怪被人下毒这多年也毫无察觉。”
纪裴当然知道如今该谨慎,他根本并没有打算吃文荷香送鸡汤,然而被薛矜以这种语气说出来,心里越发生气,语气也冷下来,“薛矜,适可而止。”
薛矜着急,说话就不过脑子,平时跟人吵架从来不会被反驳,现下听着纪裴冷漠语气,气恨不得给他拳,胸膛气得起伏半天,只骂出句,“纪裴,你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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