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重,却也奇怪,纪裴个正常男人,守着两个温柔姨娘,要肖想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薛矜,只是受纪夫人所托进来为纪裴治病,虽说有必要防备下毒之人,但是这话怎看都有点像是吃醋撒泼。
纪裴也愣住,他眉心轻蹙看向薛矜,“在东宫受什气,这大气性。”
薛矜把那方不知道哪个姨娘落下锦帕丢在纪裴身上,哼声,转身给自己倒杯茶,饮而尽,勉强压制住心里突然冒出来醋意。
本来路上心里都压着事,就想着回来跟纪裴商量下,哪曾想回来就见到这样画面,他刚才不在,还不知道两个姨娘是怎样诉衷情,有没有什亲密举动,只要想,薛矜就觉得有股莫名火气往上冒。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可他忍不住,薛矜终于明白从前在家里父亲多去姨娘院子两次,母亲就心情不好原因。
回到侯府早已是亥时,起晚风,将沉风阁小花园竹子吹得簌簌作响,薛矜紧紧披风,在外驻足片刻,理清和太子谈话内容,才迈步走进去。
外间些伺候打扫丫头小厮本在闲聊,见到薛矜回来,立马停下,畏惧又恭敬地给薛矜行礼请安,薛矜心不在焉点点头,走进内室。
进门,他就闻到少有脂粉味,被地笼熏得香气宜人,在屋子里经久不散。
纪裴身后垫着鹅绒软枕,靠坐在床上,正在翻看本书,见薛矜进来,抬头道:“这个时辰,回去歇着吧,不用特意来趟。”
薛矜没说话,走进跟前,眼便看到搁在床头上方锦帕,雪白蚕丝帕子上面绣着对并蒂莲,绣工精巧,并蒂莲像水里刚长出来样,娇艳欲滴,锦帕半露在外面,半被压在被子底下,配合着纪裴灯光下眉眼,说不出旖旎。
大口茶水下肚,薛矜冷静下来,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他现在生闷气也解决不,于是把茶杯搁,没好气地说:“太子殿下让带句话,说
薛矜伸手将锦帕扯出来,轻轻嗅,和屋子里脂粉味模样,他抬眼看着纪裴。“你醒后这屋子挺热闹啊。”
纪裴瞥眼他手里锦帕,脸上有丝意外,随后道:“晚上母亲来过趟,张氏和文氏也跟着来。”
“好顿诉衷情吧?”薛矜带着点阴阳怪气。
纪裴放下书,抬头看着薛矜,薛矜背对着光站着,脸色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他具体表情,纪裴道,“只是查细作,若是连这屋子都不让旁人近身,会不会太过草木皆兵?”
“草木皆兵?”薛矜气语调都变,“看你就是躺久,想着你那两个娇滴滴姨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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