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暧昧,纪裴却没有多想,只当薛矜是谨慎,对所有人都留个心眼,没有多说,转而又道:“今日感觉比平日好,你给换什药?”
薛矜心道,也不知该说这药灵验还是纪裴聪明,才吃粒便察觉出来。他将小瓷瓶递给纪裴,道:“这是从师父那拿好东西,他说能压制住你身上毒不发作,师父去西域找解毒法子,在他回来之前,这东西能保你命。”
纪裴将小瓷瓶拿在手里端详片刻,抬眸看向薛矜,“此物贵重,有何条件?”
薛矜愣,“你觉得这世上治病救人都是要有条件?”
“与尊师素昧平生,不该收这无价之宝。”纪裴说起话来板眼,薛矜越听越不耐烦,把将纪裴手中瓷瓶夺过来,“俗话说,医者仁心,有救无类,师父乃是仙医,天底下有病人找到他他都是要尽全力救治,即便是乞丐生重病,该用名贵药材他老人家样会毫不犹豫,你这病他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你怎小小年纪,满心都是有来有往,难道你生平从不曾接受过别人恩惠吗?”
纪裴听着薛矜指责,发觉自己确实有些小人之心,略有些许羞愧,便道:“却不曾受过无故恩惠。”
“那你以后受恩惠地方还多着,你好好记着,总有要你还时候。”薛矜道。
纪裴看着薛矜说话时冒出那股骄傲劲,忍不住轻抿薄唇,“你向来便是如此顽劣吗?”
薛矜挑眉,突然凑近纪裴,笑道:“向来如此,怎,你想管教啊?自己先能起身再说吧。”
纪裴在心中无奈摇头,决定不和这个顽劣公子争辩,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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