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确定,似乎像是西域种蛊毒,叫七星霜。这种毒就是这样症状,七星霜是个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随着饮食点点渗入到人体内,连续服用多年都不会有任何异常,但是会在某天突然病倒,再也起不来,开始只是昏迷,出虚汗,到后面便会开始咳血,最多两年时间,就会力竭而亡。”
“如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中七星霜?”薛矜急道。
道士说:“中此毒之人,胸口会出现七个很小很小红点,需要十分仔细才能看出来,你回去看看,若是纪裴身上有这特征,便能确定是七星霜作祟。”
:“徒儿成亲好日子,做师父能不来吗。”
说罢从腰间解下个酒壶,“玉山上埋十几年好酒,就当是为师贺礼。”
薛矜接过,道谢后却问道:“师父你那日看过纪裴病,到底还能不能治?”
道士挑眉,“怎着,当初不是说只想在他身边陪他段日子,这会子又想着给他治病?”
“是以为他没治,若是真只剩下两年光景,最后日子自然是要陪他度过,可若是还能治好,当然要治,活着不比死好?”
“他要活着,可就没你份。”道士盘腿在院中大石头上坐下,解下另小壶酒,倒大半在嘴里。
薛矜陪他坐下,抬头看着月亮,缓缓道:“活着最重要,到底还能不能救!太医没法子,不信你也没有,老头子别转移话题。”
道士又喝口酒,叹气道:“他这个病确实蹊跷很,什症状都没有,但就是起不来,气血两虚,像是凭空被抽走精气般,这种病通常来看,很像那些成天泡在窑子里公子哥才有,可是纪裴连个侧室都没娶,就两个姨娘,平时大半时间不是在战场上便是在军营里,回家时间都不多,哪有空去纵欲,所以才说奇怪。”
道士说着捋着胡须,继续说道,“上次面诊之后,回去想很久,将上几辈子医书都翻出来看,觉得他这个症状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中毒?”薛矜下跳起来,“中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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