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远之照旧回到赛车场训练,但是很明显,大家都感觉到他心情格外失落,上次见到他这样状态还是许执晖刚刚离开他时候,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几个人也不敢问,就远远地看着他。
向远之圈又圈地在赛道上绕圈,直到韩未过来,告诉他有人找他。
他这才停下车,头盔下面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谁找?”
韩未摇摇头,“不认
好。
他是赛车手,但是又经常熬夜甚至通宵喝酒,最开始每天回家抱着马桶吐个昏天黑地,后来终于练出个好酒量,不吐,却又开始对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房间发呆。
他不是没想过有个安稳温暖家,但是后来都觉得这想法不太现实。
是许执晖出现,让他被照顾,让他被人很认真很认真地爱着,是许执晖接过他手里锅铲,跟他说,“以后想吃什给你做。”是许执晖在他生病时候抱着他,像哄小孩样喂他吃药,是许执晖在他喝醉酒之后等在客厅,给他煮碗面再加碗醒酒汤,帮他脱衣服盖被子,是许执晖爱他胜过爱自己。
这样美好许执晖却因为他产生心理障碍,他也因为比赛压力手抖无法控制,他知道,心病甚至比身上病更难医治,如果最后许执晖仍然觉得他们不能和好,许执晖甚至没有办法再去爱下个他想爱人。
向远之撑着洗手台台面,他盯着镜子里自己,巴掌声在空旷环境里被放大,不够,怎样都不够,他捂着脸蹲下来,心里被绞着样疼。向远之再回来时候,已经收拾好自己情绪,许执晖看着他,咖啡很显然口都没有喝过,凉咖啡更苦,向远之叫服务生过来重新点两杯,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他们喝完咖啡,向远之送许执晖回家,在门口告别时候,许执晖还是没忍住,说句心里话,就算心理障碍是他得,他也不想向远之因为这件事过于自责。
“向远之,其实可以理解你这些天跟说过话,承认,以前很爱你,很爱很爱你,甚至现在——”许执晖吸口气,避开向远之潮湿目光,“也没有办法不爱你,但是你爱不爱,不能只听你说,还得谨慎地认真地去考虑,不想感情像上次那样不明不白,至于最后结果,给些时间吧。对于心理障碍,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你也不用太纠结。”
这对于向远之来说已经是许执晖最大松口,他疯狂点头,许执晖深深地看他眼,转头上楼。
许执晖上楼之后,向远之却没有回家,他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在许执晖家楼下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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