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对方说的话,赵承越也觉得怪异,他讪笑着说:“江先生的意思是您之前收藏的都是普通油画,这是您第一次拍下浮雕油画作为收藏吗?”
江宜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伸手抚上《晨曦》,看上去像是隔着玻璃画框在用手指顺着油画的线条细细地观赏描摹,仿佛完全沉浸在这幅画中,被画作所吸引。
台上沉寂了有几分钟的时间,赵承越的问题无人应答,他尴尬不已,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站在他旁边的Omega忽地出了声:“《晨曦》确实是一幅很有艺术价值的浮雕油画,但我对您的画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今天能否得到您的解答?”
赵承越自觉受到了吹捧,不免有些自得,“您说。”wuli討燾
“赵先生以《晨曦》这幅浮雕油画而闻名,却在《晨曦》之后再没有画过任何浮雕油画,不免让人困惑怀疑。”
谣传,今天借此机会我也想进行一下澄清,《晨曦》是我的心血之作,先前之所以带着赝品去参加油画交流会,也是担心路途奔波会对油画本身造成伤害,所以才出此下策,当然我的这一做法确实不妥当。”赵承越说:“今天很幸运《晨曦》在一场拍卖会后有了新的归宿,想必江先生也是一位懂画爱画之人,必定会小心珍藏爱护,我想亲手将《晨曦》交托到江先生手中。”
赵承越微微带笑,视线落在席下江宜清的身上,傅致衍松开江宜清的手,“哥,没事的,相信自己。”
似安抚似鼓励。
江宜清深吸了一口气,他迎着赵承越带着探究意味的视线,一步一步走上铺着地毯的台阶,在他身旁站定。
赵承越一直在打量着这位花了整整一亿买下《晨曦》的江先生,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Omega,他穿了一身纯黑的手工西装,西装带着细闪,质地用料都属上乘,带着难言的贵气。
“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赵承越面上仍是在笑,只是
这位江先生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脸上只露出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虽然大半张脸都没有露出来,但给人感觉容貌出众,肌肤白皙,让人想要对他的长相一探究竟。
赵承越同他握手,“《晨曦》能得到您的赏识也是我的荣幸,江先生这么年轻却出手阔绰,还真是年轻有为。”
他在恭维江宜清,言语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江宜清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模棱两可地说:“我对《晨曦》的感情很深,它是我对油画的一次新的尝试,是挑战也是机遇。”
Omega的声音清清泠泠的,通过话筒在酒店的厅堂中响起,赵承越莫名感觉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