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江宜清基本上除晚上回宿舍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画室画画,有时候会带些饼干面包当饭吃,但他坐下来开始画画就会完全忘记吃,直持续这样状态画将近半个月。
九月初凌晨点多,江宜清在画作上落下最后笔,紧绷精神下子松散下来,直保持同个姿势画画,时间太久他右手不可抑制地抖,半边肩膀也像是肌肉拉伤般僵硬,又酸又疼。
他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刚离开画凳就眼前黑,腰腹疼得站都站不住,要不是撑着旁凳子,就要跌坐在地上。
坐着不觉得,站起来江宜清就感觉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只是不断地干呕,他这几日经常会这样,原本忙着画画来不及细想,这会儿想到在度假区那晚,傅致衍把他压在卫生间隔间里开玩笑似说那句话,江宜清想到那种可能性就格外地心慌。
他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
是大学时期同学,感情直很好,许丰阳这话里没有半点责备和埋怨,只是他刚才还嘴硬说是饺子包多才给江宜清带来,这会儿就被打脸,面子上抹不开,想挂吴颂月电话但又不敢,只能又给江宜清多夹几个饺子,生硬地扯开话题,“快吃快吃。”
饺子冒出热气氤氲视线,江宜清瞬间有种想哭冲动,他很小时候就被送到江正奇身边,直到十七岁才被再次领回傅家,这期间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亲人爱。
哪怕被接回去后傅阳平和苏知韵待他很好,但因为身份尴尬,江宜清也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傅家。
能跟着许丰阳学习就已经是件很幸运事情,对江宜清而言,许丰阳和吴颂月同他不仅仅是师生关系,更像是亲人,就好像总有人还惦念着他,让他不至于是孤孤单单个人。
任何话都表达不出他现在感受,江宜清愣愣地看着许丰阳,“谢谢教授。”
“谢什,”许丰阳格外不自在,梗着脖子说:“这不是怕你在画室饿昏过去画不画嘛。”
吴颂月笑骂他,“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嘴硬,是谁买完饺子皮和馅料就催快些包,生怕饿着小清。”
江宜清几日来难得能吃得下些东西,连吃好几个饺子,“老师,你这馅儿是怎调,比之前吃过饺子都好吃。”
句话就让许丰阳乐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这馅儿调得时候可是有秘方,下次来家里吃饭教你……”
江宜清边吃边和许丰阳还有吴颂月起聊天,天色渐渐变深,窗外蝉鸣稀疏,晚上温度降下来些,夏风凉爽,沁人心脾,似是把他连日来焦虑不安情绪都抚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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